子倒是挺能的啊。”文氏哭笑不得,“就算你有兄弟,別人也會嫌棄你是個瘸子的,跑都跑不動,還怎麼跟別人一起玩?”
鐵柱就很認真的盯著他的腳傷看。文氏還以為他被嚇住了,嘴角浮起的一抹微笑還沒來得及散去,就聽見鐵柱說道:“我的腳有三天都沒洗過了,你沒覺得餿了嗎?”
“娘不嫌你臭。”文氏滿頭黑線。這小子到底分不分的清楚,重點是腿瘸了,跟腳臭了到底哪個更嚇人一些。
鐵柱又撩起衣服,嗅了嗅,“我的身上也臭了,娘,我要洗澡。”
因為鐵柱的腳傷,文氏也只是用溫水給他擦擦身子,怕水把藥給衝沒了。對他這種看似合理,實則荒誕的要求。文氏置之不理。
“娘,我跟你說喲,我那天飛起來了。”鐵柱興致勃勃的說道:“是啞婆帶我飛的哦。”
“嗯。”文氏點頭,然後反應了一下,“你說啞婆。你什麼時候見著她了?”
還不等鐵柱開口,就聽見堂屋的門板嘭的一下砸在牆上,震得文氏這屋的門扣都響了幾下。
“這是說了什麼了還動起手來了。”文氏嘟囔了一句,就起身打算出去一探究竟。
“鐵柱,鐵柱!”屁股剛剛離了炕頭,文氏就聽見何氏氣沖沖的喊了兩聲,大概又想起鐵柱腳傷了。她又扯著嗓子喊文氏。
“哎,來了來了。”文氏忙不失迭的應了,這兩個長輩吵架,怎麼還有她的事兒?她最近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值得動這麼大肝火?
又一想何氏剛開口喚的是鐵柱,李文華又是過來討論山火的事情。文氏的心咯噔一跳,難道是鐵柱點的?她狐疑的轉頭看著在炕上睜著迷茫大眼的鐵柱,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鐵柱做的。
“人呢。死哪裡去了,就是去鎮上買頭牛這時候也該回來了。”何氏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還有跺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