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苗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任誰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嫌棄,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若是知趣的,更不會舔著臉還往人跟前湊。偏偏花苗自己的目的還未達成,只得耐心演下去。若是都接近不了,她的話,李聰又怎麼會信?
“不用,你坐那裡。”李聰指著他剛才坐的那塊石頭,劃清界限的意圖很明顯,“我就坐在地上,地上涼快。”
花苗只得先照李聰的做,以示其弱。然後再柔聲解釋道:“上次事情只是我跟五哥開的玩笑,沒想到你當真了。”
玩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是玩笑,什麼時候是真,難道只要做錯事都可以用“玩笑”二字作答,推卸責任嗎?
“我沒有當真。”李聰答道。
“只是疏遠我了而已。”花苗接道,語氣哀怨。
沒想到花苗這麼直接就把他沒說的話說了出來,李聰訕訕的說道:“我畢竟是已經成家的男子,跟你們這些姑娘家處的太近,對你們名聲不好。”
“我跟秀秀一塊兒從小玩到大,早就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怎麼會有人說閒話呢?”
不是親兄妹,關係再好也不是,更何況兩人說不定就差點兒成了親。泥煤,耍這招。楊柳緊緊抓著手裡的野草。
“這嘴皮子,可比我想象的要利索呀。”餘氏似在提醒。
“秀秀,你睜大眼看清楚,有人當著你就擺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背地裡卻以這個為跳板,趁機接近你的男人,這種人著實可惡。”楊柳忽然轉頭,認真的對秀秀說道。
“不會的。”秀秀總覺得楊柳是在指花苗,對她的話有些牴觸。
楊柳搖搖頭,遺憾道:“太年輕了,還是太年輕了。”
餘氏無語,楊柳的說法總讓她有種看自己的既視感。
“不過秀秀,防人之心不可無,嫂子的話你要放在心上,希望沒有一語成讖的時候。”
“你五嫂說的沒錯,打著好姐妹的旗號接近你的男人,這種女人最不要臉了,說不定就是想取而代之。”餘氏也道。
秀秀身子顫了顫,她知道花苗對她哥還沒放手,餘氏的這番話讓她想到了自己。難道花苗真是藉著她的關係才好接近五哥的?
這樣實在太可怕了。
楊柳和餘氏兩人已經把視線轉移到李聰那裡,自然沒有注意到秀秀煞白的臉色。
李聰的腿腳已經緩了過來,正一手掌著地面起身。
“你歇著,我先走了。”
“李五哥,你不覺得奇怪嗎?”花苗只得撇去徐徐圖之的做法。
“奇怪什麼?”
“楊…嫂子才嫁到李家屯多久,就先後有三個富貴表哥找上門來,這不是很奇怪嗎?”
“親戚間正常走動,有什麼好奇怪的?”李聰不在意道:“我先去忙了。”
“你不怕他們是來搶楊柳的嗎?”
若是以前有人跟他說這句話,李聰怕是睡覺都不安穩,但如今楊柳懷孕就給了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笑笑,“搶不走的。”
見李聰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花苗亂了:“說得好聽是表哥,表哥也是男人,男人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還能因為什麼?!”
☆、一五三、 信任危機
媽蛋,就是說老孃亂搞男女關係了?楊柳咬牙切齒,握拳一捶地面就要站起來衝上前去。
餘氏和秀秀忙一人伸一隻手拉住了她。
“理那種人做什麼,說話跟放屁似的,誰信啊?”餘氏勸道。
秀秀說不出這種粗俗的話,只得結結巴巴的勸楊柳。她也是嚇壞了,不敢相信這話會是從花苗嘴裡說出來的。要不是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都懷疑花苗是不是被人冒充了,連這種話都敢亂說。今天這話要是被旁人聽見了,這盆髒水鐵定潑到楊柳頭上。
“就算是放屁,也把老孃噁心到了。”楊柳惡狠狠的說道。
“知道你不舒服,但你也先忍忍,看看老五怎麼做吧。”她們仨趴在草叢堆裡,不就是為了一證李聰的態度嗎?
楊柳喘著粗氣,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投注到李聰身上,她恍惚記得花苗說出這話後李聰就僵住了。
李聰先是一呆,再一驚,快走了幾步到花苗面前揚起了巴掌。
“打,快打啊。”餘氏在一旁看的著急。
秀秀和楊柳沒有說話,但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她們也很贊同李聰一巴掌揮過去。
“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李聰狠狠的喘息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