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而已。
又能有什麼真知灼見了?
只有幾個人提出了意見;卻也沒有什麼亮點。
一時間;談話進入了泥淖。
“雷大富;你來說說;你有什麼高見?”子柏風不得不點名;雷大富似乎有點被嚇到;一直也沒開口。
“大人……我……小人……”雷大富站起來;兩腿顫抖;幾乎說不成話。
“坐下說;今天沒什麼大人;我也是一個商人;不過我經營的不是店鋪;而是一州一地。”子柏風道。
“大人;咱們漠北州……”雷大富嚥了咽吐沫;喝了一口茶;將自己心中的驚慌壓下;漸漸平靜下來;道;“咱們漠北州;歷來都是依靠的沙金;據說一些修士會用沙金的金粉作符;可以換取一些玉石。除了沙金之外;咱們漠北州還有一些礦產;但最多隻能養活一些小村子;沒什麼太大的利潤。”他指了指身邊的一名面板黑黝黝的漢子;道:“這位郭老闆;就有一家小煤礦。”
那郭老闆連忙站起來;先四下哈腰;這才接著道:“大人;各位;我叫郭萬順;是做煤餅生意的;咱們漠北州的煤炭不好燒;這東西運輸也不易;而且荒山下面煤礦很多;賣不出州去……”
這個世界和前世差不多;小煤礦到處都是;煤礦也有各種用法;將煤炭加工處理之後;做成煤餅;類似前世的蜂窩煤;可以長燃不熄;外面的剃頭擔子、早餐攤子;基本上就是用這種。
這位郭老闆的面板黑乎乎的;仔細看去;就像是蒙著一層灰灰的煤灰;每一道皺紋都是黑色的。
子柏風皺眉;思索著煤炭的拓展用法;煤氣什麼的;若是在上京還有推廣的價值;在漠北州有點太早了;消費水平還遠遠達不到。
至於蜂窩煤……這東西難道還千里迢迢送到外面去?那純是吃飽了撐的。
看子柏風眉頭皺起;雷大富又道:“大人;咱們漠北州還有蠶絲;戈壁灘上有一種小灌木;可以養蠶;這位李老闆;就是做蠶絲生意的。”
那李老闆站起來;對子柏風鞠了一躬;道:“大人;小人姓李;祖上傳下來的營生就是養蠶的;咱們漠北州的蠶絲冰滑緻密;但產量極低;基本上都能賣去上京等地方……”
子柏風聽他說了很多;大概明白了。
這裡的光照足;水分少;那種灌木養出來的蠶;產出的絲也質地緻密、柔韌;比別的地方的蠶絲確實好上三分;但是產量卻是高不起來;不知道人工養殖那種灌木能不能解決;但那種灌木雖然矮小;但卻是生長緩慢;幾年都養不出一棵成熟的;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樣;雷大富一個個說;一個個介紹;將整個漠北州的各種賺錢生意介紹了一大半;卻沒有讓子柏風眼前一亮的
雷大富將這些有影響力的商人介紹了一個遍;把各種行當也介紹了一個遍;子柏風現;這漠北州的市場實在是太小了;基本上每個行業;一兩個代表性的商人;就已經完全壟斷了。
到了後來;介紹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行業了;雷大富也知道這些人不會有什麼大作用;都只是一筆帶過。
一上午過去;子柏風有些失望。
長遠來說;漠北州有一些專案可堪操作;但是短期能見效的;還是傳統的行業。
沙金;以及沙漠中某處綠洲的鹽井。
到了快中午時;子柏風說要請眾人吃飯;眾人還以為子柏風是在端茶送客;一個個慌忙告辭;跑的不見蹤影了。
子柏風苦笑不得;只能感慨;這就是代溝啊。
子柏風坐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他伸了個懶腰;從書房裡走出來;走出幾步;就看到小石頭正蹲在牆角;和一個小老頭說著什麼。
那小老頭看到子柏風;慌忙趴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大聲道:“小老兒見過大人”
“老丈免禮;免禮”子柏風慌忙扶他起來;子柏風記得這個人;一直坐在角落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小攤販;雷大富也不曾介紹他。
“哥;哥;朱爺爺有好漂亮的小蠍子”小石頭抓住他道。
“小老兒……說出來不怕大人笑話;小老兒沒啥一技之長;就在戈壁灘上抓些漂亮蟲子;在早市上賣;勉強餬口……官差大爺不知道為什麼;就把小老兒帶來了……唉……唉……”那老人很是惶恐自己耽誤了正事。
“小蠍子?”子柏風感覺到腰間佩墨上趴著的小蠍子動了動;似乎有些感興趣。
小石頭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能讓小石頭興奮成這樣;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