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知道狄清既然這麼說,定然是掌握了什麼。
“快攔住他們!”
封諝不忘命令身後協同保護他的侍衛。
那群侍衛哪裡辨別這幾個突然殺出來的人是誰,但是他們清楚封諝能夠帶給自己的壓力。所以也無所顧忌的,提刀去截殺皇甫岑幾人。他們卻是皇宮之內最精銳的侍衛,但是他們哪裡是皇甫岑這些人的對手。
沒有皇甫岑示意,典韋和黃忠便分為兩部分把面前的對手輕鬆打包。
“——啊!”
“——啊!”
接連響起幾聲嘶吼,劃破寂靜的夜空,讓洛陽城內的小巷之內格外的陰沉,死神已經來臨。
封諝並沒有跑出去幾步,便被皇甫岑和狄清輕易的堵在一處。他是太監,入宮前雖晚,也學得一些劍術,但畢竟太多年沒有動手,一時間握著腰下佩劍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還手。值得哆哆嗦嗦的看著皇甫岑,問道:“皇甫……岑,你想幹什麼?”
“殺人。”
很乾脆、很簡潔的兩個字,驚得封諝整個人的魂魄都煙消雲散。
“大人,給你刀!”
狄清遞過自己手中的御賜寶刀,這刀還沒有真正開封殺過哪個奸佞,狄清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刀第一次斬殺奸佞之時,會有什麼樣的效果。驗證一下御賜寶刀究竟好在哪裡。
“鏘!”
寶刀出鞘,在深夜的夜空裡劃過一絲森寒的冷光。
“別殺我,別殺我!”此時封諝已經意識到,自己再恐嚇些什麼都沒有退路,急忙連爬代跑的抓住皇甫岑的衣袍,哭訴道:“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給你,金銀財寶,豪宅良田,女僕孌童,應有盡有!”
“鏘!”
依舊是刀鋒撕裂空氣的聲音,封諝這些對尋常人的誘惑儼然沒有打動皇甫岑的必殺的心思。
見此,冷汗溼透周身的封諝,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這些都沒有用,皇甫岑身為幷州集團的統帥,手下擁兵十萬,難道還會在意區區這些財寶,那才是小覷了皇甫岑。突然意識到這些不能打動後,封諝急忙跪爬近前,壓低聲音求饒道:“如果皇甫大人不殺咱家,咱家可以告訴大人一件要事。”
皇甫岑用刀在空中又狠狠地劈了幾下,彷彿在歷練出刀的速度和方向。
這連番的舉動嚇得封諝早已經沒有什麼隱藏,不管皇甫岑如何解答,只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道:“當然,大人這件事關乎大人老師盧公之仇啊!”
此言一出,皇甫岑握著寶刀的手臂擱置在空中。
似乎瞧見有門,封諝趁熱打鐵的回應道:“大人,當日不僅僅是袁紹構陷,其實黑山軍也有份!”
“少廢話,說重點。黑山軍我們當然清楚!”
狄清踹了腳已經魂飛魄散的封諝,罵道。
“是。是。當日黑山軍能夠如此及時,其實是有人指使。”
“何人?”
此時的黃忠和典韋已經輕鬆解決身旁圍繞的四個侍衛,慢慢聚集到皇甫岑的身旁。
“是太平道少主張婕兒,要不是她趁著張牛角病重,奪了褚飛燕的軍權,黑山軍哪有那等遠見,敢連夜狙擊大人,又攻入冀州城。”
“接著說。”
說話的依舊是狄清。
“當日張婕兒挾持我一家老小,幾次三番威脅咱家,咱家唯恐家中有事便應承了她!”
“哼!沒說實話是?”狄清冷哼一聲,道:“當日蛾賊亂起,指使左豐為難盧公的是你?”
封諝眼皮翻了翻,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還有,盧公曾攜河東假太守華子魚大人的奏摺告知天子,暗中阻攔不讓見的人也是你?”
“不。”
話還未說完,皇甫岑的刀又動了下來。
嚇得封諝連忙點頭承認道:“是咱家,是咱家。可是咱家也是迫不得已,當時要不是張婕兒威脅,打死我也不敢啊!這事的緣由還是在張婕兒那裡啊!”
皇甫岑瞧了眼狄清,狄清當即會意,開口問道:“我來問你,你剛才去見許相、樊陵、崔烈可是為了朝廷組建西園軍一事。”
聽聞這話,封諝腦袋高速飛轉,但嘴卻不敢耽擱的回道:“是。是。”
此話一出,未等封諝再有任何反應,皇甫岑的刀彷彿一道閃電一般,瞬間從封諝的脖子中穿過,快速的竟然都看不清楚封諝脖子那本應該流淌的血跡。
“死了?”
“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