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關於卞玉兒的事情,直至天光將亮,兩人才不捨告別。
“今夜能同仲嵐兄,促膝長談,孟德受益匪淺。”
“岑也受益頗深!”同樣抱著拳,對著曹操深施一禮。
兩人舉止之間,已忘昨夜兵刃相見的場景。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孟德告辭!”
“孟德兄慢走,卞玉兒之事勿憂,我自會派人去洛陽送回。”
皇甫岑以為曹操會再說些什麼,卻沒有絲毫理會,迥然一身,揮袖離去。只有梟雄之姿的人,才會在對手、朋友的面前,不提及女人,即便他和她的感情深厚。曹操是個兒女私情很重的人,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矛盾衝突,可細細分析,卻又覺得這很符合情理,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是曹操的緣故。
“這個世界,總會有個人隱形的對手在注視著你,因為他的存在,你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有讓人征服的**。”
皇甫岑自言自語,轉身想回房。
卻不想,戲志才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志才,你?”
“呵呵。別忘了,我是個酒鬼,不是武人。”戲志才一笑,望著曹操離去的背影,隨意的呢喃道:“仲嵐如果保漢,那麼勢必有一日會同此人兵鋒相見!”
皇甫岑身子一顫,他還沒有做好同曹操為敵的準備,搖搖頭,苦笑,似乎在嘲弄戲志才多疑,抬腿回屋,低語道:“多慮了。”
戲志才嘴角微挑,笑了笑,“是嗎?”
………【第十章 河東黃巾】………
謝謝龍蛇起伏的打賞,謝謝!打賞什麼的,大家以後就不用了。大家能訂閱,我就很滿意了,謝謝!謝謝各位兄弟!
*********
三河之地一直都很平靜,很少有大的事情發生。
皇甫岑來後,這裡註定不會平靜,雖然皇甫岑才剛剛抵達安邑城。可是安邑城內的各個角落裡卻謀劃著他們各自的詭計和心思。
裴府。
河東裴氏,乃是後世河東三大姓之首,除卻柳家現在並未發跡,這河東聞喜裴氏和河東安邑衛氏,卻是一地門閥富庶之族。
聞喜縣在安邑城的上游,三面環山,背靠涑水河,裴氏依靠這裡的天然優勢發跡,裴茂本是裴氏這一代的族長,從聞喜令調任河東郡丞,家族雖為跟隨著他搬往安邑城,可是裴茂卻在安邑城置辦了家業,他身為族長,自然經常會有族中人來此找他商量事情。
往日裡,裴茂從府衙回來後,都會教一教他的四個兒子,今天卻沒有什麼心情,直徑的把自己關進書房,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內寢。
裴茂有四子,裴潛、裴徽、裴輯、裴綰,都是後世在曹魏做到高位的。
裴茂本以為,上任河東太守調離之後,他就會晉升為河東太守,但卻事與願違,非但沒有成為河東太守,反而還從遼東調來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白馬都尉的名聲響亮,誅殺犯邊之寇,鮮卑單于檀石槐、高句麗故國川王高男武、遼東烏丸大人蘇僕延等等,太多人都命喪此人之手了。如果偏偏這個人要只是一個屠夫還好辦,錢財、名利、酒色等等,裴茂總是辦法化解的。可是……但可是,今天來的河東太守就有些與眾不同了,他竟然沒有等著河東郡百官迎接,也沒有事先通知,竟然身著粗布麻衫就來到了安邑城。最讓人擔憂的是,這個白馬都尉,他不是隻身前來,他的身邊竟然跟著那些傳說中的白馬義從,而且還有三個人高深莫測的賓客相助,難怪他能在遼東這仗打的這麼漂亮,就連殺了大名士公綦稠,天子都沒有怪罪,那些位高權重的三公九卿都拿他沒有辦法。
“他的靠山很硬啊!”
“咯吱。”門板輕推,一個女子聞言眉頭一皺,蓮步輕移,湊到近前,看著自己心儀的夫君,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會去休息,潛兒都想你了。”
“呵呵。”裴茂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看著自己結髮妻子,笑道:“河東郡的太守來了。”
“河東太守來了?”女子驚異,道:“怎麼沒有聽說。”
“呵。”裴茂苦笑,道:“他們是從坊間百姓那裡走過來的,他一腳的泥濘,如果沒有官印,我都不敢認。”
“哦。”女子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是個好官。”
“嗯,好官是好官,只可惜,為夫我同這白馬都尉第一面的印象不是很好。”裴茂回道。
“那……”
女子尚未開口,一個小腦袋冒了出來,盯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