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側,躲開了安公公身來的手,蕭啟問道:“這裡最近又沒人住的宮殿是哪?”
“回……回皇上,是……是未央宮!”
“擺駕未央宮!”說罷,蕭啟就揹著百里瑾向未央宮的方向走去。
安公公連忙追了上去,低聲說道:“皇上……皇上未央宮……未央宮可是,可是皇后寢宮啊!”
“朕尚未立後,那裡又沒人住,你急什麼?”
安公公跺了跺腳,低頭跟在蕭啟的身後。就是因為沒人住才急啊!若是今夜未央宮中點燈,這後宮還不會亂翻了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百里和寧王說的話都只說了半句!所以大家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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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夜未央 。。。
翻了個身子,百里瑾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抱著裹在身上的毯子,茫然的看著四周,張了張嘴,出口的的聲音像是砂紙磨過的一般。“水……”
隱在房樑上的一人,皺了皺眉,想起蕭啟臨走前的吩咐,一個翻身躍出了窗外。沒多久就端著一壺酒輕聲的擺放在桌上,伸手拍了拍百里瑾的肩膀,指著桌上的酒,讓他自己動手。
眨了眨眼,指著眼前的人。百里瑾緩緩地撐起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說道:“我認得你,你是小白!”
眼角一抽,那人轉身躍到了房梁之上,消失的無影無蹤。百里瑾四處張望了下,便抓起桌上的酒壺大口的喝了一口,扁了扁嘴,兩眼快速的眨著,含糊的說了聲,“怎麼是酒啊?”整個人便癱坐在桌邊。
輕輕的喘著氣,趴伏在桌面上,百里瑾時不時的輕笑著。抬著頭打量著四周,雕龍刻鳳好不漂亮。只是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晃著手去抓桌上的酒壺,仰著頭又喝了一大口。
滿口的苦澀,就跟現在的心情一般。百里瑾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抓著酒壺搖搖擺擺的走著。走了兩步才發現衣襬下竟然只穿著一條褻褲,外褲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確定的撩起衣襬,確實只穿著一條褻褲,而且大腿上的傷已經被人包紮好了,腳上的鞋襪也不知去向。
又喝了口酒,現在陳子陵一定和小虎子一起吧!那自己還是待在這個空蕩蕩的地方,別去打擾別人吧!看著到處都垂著的幔子,百里瑾張開雙臂原地打轉著。原來酒不是穿腸的毒,而是解憂的藥。仰著頭將一壺的酒飲盡,平日一杯就醉,現在竟然能喝上一壺。
“哈哈!”百里瑾倒在地上,望著房頂上雕刻的各種鳳凰,抬起手去抓,卻抓了個空,幽幽的說道:“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大哥……”放下手,轉頭看向一旁,一抹鮮紅刺痛了他的眼。
緩緩的起身,慢慢的向那抹紅移去,掀開擋在眼前帷幔,就見一件紅如火,金如光的衣袍撐掛在架子上。從沒見過這般美的衣服,百里瑾忍不住伸手想要觸碰,還未碰到就連忙的收了回來,猶豫了片刻又伸出手去。來來回回好幾次,才顫著手輕輕的摸上那件衣服。
才一碰,就趕忙收回,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伸手摸那件衣服。絲滑如肌,穿在身上定會很'炫'舒'書'服'網'。金邊勾勒,大紅的衣裳上只只金色的鳳凰揮之慾出。衣襬下垂著血紅色的瑪瑙串珠,繡著十二隻鳳凰章紋的披帛搭在衣上。
“好像喜服啊!”百里瑾垂著眼,輕輕的摸著。原以為會有一天能和大哥一起,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四處打量了一眼,想著反正沒人,自己偷偷穿下應該沒事吧!邊想著就邊解著身上的衣服。
將衣服從架子上脫下,才發現是件女裝。嘟了嘟嘴,小心翼翼的將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寬大的領子,讓百里瑾的肩膀都露在外面,不知什麼原因外袍總是時不時的滑落,只能勾著手臂扯著衣領,不讓外袍掉落。
總算把衣裳胡亂的穿好,已經醉的不輕的百里瑾晃晃悠悠的走到一邊放有銅鏡的桌前,低頭就看到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金銀首飾,胭脂水粉。百里瑾又四處張望了眼,嘀咕道:“女人的房間。”抬起頭,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勾著衣袍,大聲叫道:“有人嗎?有人嗎?桌上的東西我拿去玩了!”
等了許久不見有人理自己,百里瑾便坐了下來,看著銅鏡中的人影,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這裡有個醜八怪!讓我把你變成大美人!”說著就伸手拆著頭上的髮帶,長長的絲髮垂在肩上,鏡中的人,怎麼看怎麼怪異。
從桌中大大小小的錦盒中找到畫眉筆,百里瑾幾次都沒抓牢筆,好不容易抓牢了,對著銅鏡卻無從下手……
揮退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