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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樊歆口中答應,但接下來,她才領略到這不講人情的嚴厲程度!簡直是一瞬間由送花表白的浪漫男神變成史上最嚴導師!

當她把自己修改無數次,認為寫得最好的一版拿給他看時,溫淺輕飄飄給了一句點評,“都說大腦是人最聰明的器官……你確定,這是用了腦子的?”

樊歆:“……”

溫淺:“重寫再寫一首,明早交給我。”

……

樊歆咬著筆頭憋了一天,翌日清晨好歹再交了一版,這回溫淺沒說什麼,樊歆以為是有進步,誰知他直接丟到牆角,“重寫,明早再交。”

樊歆:“……”

她撿起稿子,默默回去再來。

隔天后她交出第三版,溫淺看了看,修長的手臂再次劃出優美的拋物線——稿紙又被他丟到了牆角。

樊歆撿起稿子,重頭繼續。

又一天,樊歆交出第四版,溫淺再次用拋物線將稿子送去了牆角。

見她並沒有像頭兩次那般撿起來回去重做,溫淺掀起眼皮瞟她一眼,問:“還不去繼續寫?有什麼想說的嗎?”

樊歆瞅著地上的稿紙,表情有些奇怪,“我是你女票啊……”嚴厲是有必要,但每次都像垃圾一樣扔牆角,能不能給一點點面子啊……

“對。”溫淺壓壓下巴,神色波瀾不驚,“於私,我們是情侶關係,給予你寵愛與包容是我身為男朋友的義務,而作為女朋友,你還擁有撒嬌、任性甚至無理取鬧的任何權利。”頓了頓,加重口吻,“但很抱歉,現在,於公,我是你的前輩與導師,作品是唯一標準,質量上的把關,我只會比嚴厲更嚴厲。”

樊歆:“……”

還從未有人能把深情款款的情話跟雷厲風行的訓誡這樣完美而巧妙的糅合……

然而她還深以為然,於是她再次拿著稿紙走了。

第五版送上去時,樊歆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做好再次被丟的準備,誰知溫淺居然沒丟,只略帶嫌棄的道:“這版不錯,好歹我硬著頭皮看完了。”

這話雖然毒舌,但大體還是肯定的,樊歆聽了後挺高興。

溫淺往樊歆手上一放,“再改改給我。”

……

作曲的事就這樣在一遍遍修改中坑坑窪窪完成,接著便進入了編曲流程,編曲的難度遠超作曲,對專業要求更加苛刻,縱然樊歆有過人的音樂天分與紮實的樂器功底,但編曲還是將她累的夠嗆。所以說若作曲是折騰,那編曲簡直就是折磨。

此外,除了編曲樊歆還得作詞。每每晚上咬著筆頭琢磨到夜裡一兩點,努力寫了一堆後,被溫淺全挑剔的扔進垃圾桶……以至於她夜裡做夢都是溫淺一遍遍毫不客氣的摔著她的歌詞,“重寫!重寫!重寫!”

夢境中稿紙如雪白的大鳥,樊歆對著滿天滿地的紙張老淚縱橫……

溫老師,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你的要求啊!

……

不過痛苦歸痛苦,好在樊歆心性堅忍執著,事情要麼不答應,要麼全力以赴,所以即便一遍遍推倒重來數十遍,她仍是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如此數天後,歷經無數遍重來,終於將詞曲都敲定,此後便進入演唱的流程。

演唱原本是樊歆最遊刃有餘的環節,可她卻再次遇到了難題——語言。

她親手譜的中英文雙語歌詞被溫淺改成了歪歪扭扭看不懂的符號……好吧,那是德文。原因是慈善會在奧地利舉辦,奧地利通用德文。如果現場要求用德文唱,她不能不做兩手準備。

……

接下來便是德語的死記硬背,時間緊迫,從頭到尾系統的教根本來不及,溫淺便採取了最古老的方式讓她將這首歌硬背下來。

他只給了樊歆三小時。

這短短三小時內,樊歆對著標註漢語拼音的德文跟著溫淺一字一句學習,讀熟以後就脫稿背,每半小時都有任務量要完成,到點溫淺會檢查,沒達標就受罰。

是的,受罰!樊歆萬沒想到溫淺會拿尺子打她,她一個二十六七歲的人居然會被人一本正經拿著長尺打手心,就因為一個詞語沒讀準!就因為他說尾音不夠圓潤完美!

說到這樊歆還有些委屈,雖說這督軍嚴厲點是好事,終歸他也還是她男票是不?

另外,她不是才談戀愛麼?不都說戀愛初稱為熱戀期,處於這階段的男女溫柔又黏膩……譬如,雙方牽牽小手親親小臉在花園裡甜蜜的散步……再譬如,月光極好的時候,在露臺上耳鬢廝磨情話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