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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小人不恥不仁,不畏不義,不見利而不勸,不威不懲;小懲而大誡,此小人之福也。

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小人以小善為無益,而弗為也,故惡積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

洋洋灑灑一篇文章從楊嶽嘴中念出之後,楊嶽這才發現,周文馨和周護都用驚愕的眼神看著自己。

周文生的臉上仍舊是淡定從容的表情,聽完楊嶽所作的文章之後,周文生也點了點頭,說道:“這篇文章雖然算不上是傳世經典,但也是上品佳作,暗合《易經》大道,楊嶽的文才卻是足以高中進士。”

聽到周文生的誇讚,楊嶽只是苦笑了一下,他連參加舉考的心思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機會高中進士。

“文生兄,我來其實是想告訴你”

“楊兄!”

楊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被周文生打斷說道:“這一年來,我跟文馨周遊凡州六國,看到過不少有趣的事情,我便將其中最有趣的幾件事情分享給你聽吧!”

周文生說完之後,果真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起了遇到過的一些趣事,周文馨在旁邊不僅沒有感到厭煩,反而興致沖沖的在周文生有所疏漏時,打斷周文生補上疏漏的講述。

等到周文生講完周遊凡州六國遇到的趣事,下午已經過去了一半。

“文生兄,聽你講述的周遊凡州六國的趣事,我心中也是嚮往不已,不過現在我有一件事情”

“楊兄!”

如同之前一樣,楊嶽的話再一次被周文生打斷。

楊嶽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感覺周文生就像是故意在打斷自己的話一樣,可是楊嶽清楚,周文生是不修武道的讀書人,無論怎麼看,周文生都不會猜到自己想說什麼,所以周文生故意打斷自己話題的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

“文生兄,又有什麼事情嗎?”楊嶽臉上勉強裝出一副笑臉,說道:“是想要我再做一篇文章?還是想讓我聽你們周遊凡州六國遇到的其他事情?”

“楊兄,剛剛我講了周遊凡州六國的趣事,你不向我們講一講這一年來,你遇到過的那些趣事嗎?”周文生臉帶笑意的說道。

“趣事”

楊嶽這一年來,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修煉提升武道修為,他所遇到的那些“趣事”基本上也都跟武者相關,若是把這些跟武者相關的“趣事”講出來,楊嶽毫不懷疑周文生有跟自己絕交的可能。

楊嶽對周文生已經有些瞭解,雖然周文生沒有在嘴上說些吹捧文道貶低武者的話,但也絕不會有興趣聽楊嶽說那些跟武者有關的事情。

“文生兄,我這一年並沒有遇到什麼值得講出來的趣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忙於俗物,恐怕唯一的趣事便是在閒暇時翻閱三卷《易經》,領悟文章至理了。”

“哦”

周文生臉上仍舊帶著笑意,並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楊嶽和周文生、周文馨又聊了一些閒雜的事情,中間周文馨還提議,等到舉考結束之後,三人要在建武城裡好好遊玩一番。

有了之前幾次被打斷話的經歷,楊嶽也沒有再提自己轉修武道,不想參加舉考的事情。

時間到了黃昏的時候,楊嶽直接向周文生和周文馨告辭離去,返回了聶家。

等到楊嶽離開之後,周文生便找了一個理由,將妹妹周文馨打發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坐在凳子上的周文生和侍立在門口的周護。

黃昏的霞光穿過窗戶映在周文生的臉上,此刻周文生臉上毫無表情,腦中卻在回憶著楊嶽今天的一切反應。

“楊嶽會是想要跟我說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有強烈的直覺,不想聽他將那些話講出來?”

圓桌上放著茶壺和茶杯,周文生拿過一隻杯子,飲了一口清茶,目光看向周護,說道:“周護,你有話想跟我說?”

“少主人明鑑!”周護垂下頭來,恭聲說道:“少主人離開家族之時,主人曾經吩咐不許任何武者接近少主人身邊,可是今天來的這位少主人的朋友楊嶽,卻是一位武者,以他現在的年紀和武魂六重境界的修為,在這凡州六國當中也勉強算是武道天才了。”

“你說什麼?”

周文生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震驚神色,“楊嶽是武魂境界的武者?”

咔嚓一聲脆響,卻是周文生無意之間大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瓷片的鋒利處劃破周文生的手掌,很快便有血水從傷口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