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只是敝幫僻處江南,無由親近。今日承白師傅和眾家朋友枉顧,敝幫上下有緣會見西北雪山英雄,實是三生之幸。”
白萬劍拱手還禮,道:“貝大夫著手成春,五行六合掌天下無雙,在下一直仰慕得緊。貴幫眾位朋友英才濟濟,在下雖不相識,卻也早聞大名。”他將貝海石和長樂幫眾都捧了幾句,卻絕口不提石破天。
貝海石詐作不知,謙道:“豈敢,豈敢!不知各位到鎮江已有幾日了?金山焦山去玩過了嗎?改日讓敝幫幫主作個小東,陪各位到市上酒家小酌一番,再瞧瞧我們鎮江小地方的風景。”他隨口敷衍,總是不問雪山派群弟子的來意。
終於還是白萬劍先忍耐不住,朗聲說道:“江湖上多道貴幫石幫主武功了得,卻不知石幫主是那一門那一派的武功?”
長樂幫上下盡皆心中一凜,均想:“幫主於自己的武功門派從來不說,偶爾有人於奉承之餘將話頭帶過去,他也總是微笑不答。貝先生說他是前司徒幫主的師侄,但武功卻全然不像。不知他此時是否肯說?”
石破天囁嚅道:“這……這個……你問我武功麼?我……我是一點兒也不會。”
白萬劍聽他這麼說,心中先前存著三分懷疑也即消了,嘿嘿一聲冷笑,說道:“長樂幫英賢無數,石幫主倘若當真不會武功,又如何作得群雄之王?這句話只好去騙小�子了。想來石幫主羞於稱述自己的師承來歷,卻不知是何緣故。”石破天道:“你說我騙小�子?誰是小�子?叮叮噹噹,她……她不是小�子,我也沒騙她,我早跟她說過,我不是她的天哥。”他雖和白萬劍對答,鼻中聞著身後丁當的衣香,一顆心卻全懸在她的身上。
白萬劍渾不知他說些什麼叮叮噹噹,只道他心中有鬼,故意東拉西扯,臉色更是沉了下來,沉聲道:“石幫主,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閣下在凌霄城中所學的武功,只怕還沒盡數忘得乾乾淨淨吧?”
此言一出,長樂幫幫眾無不聳然動容。眾人皆知西域‘凌霄城’乃雪山派師稈聚居之所,白萬劍如此說,難道幫主曾在雪山派門下學過武功?這夥人如此聲勢洶洶的來到,莫非與他們門戶之事有關?
石破天茫然道:“凌霄城?那是什麼地方?我從來沒學過什麼武功。如果學過,那也不會忘得乾乾淨淨吧?”
這幾句話連長樂幫群豪聽來也覺大不對頭。‘凌霄城’之名,凡是武林中人,可說無人不知,他身為長樂幫幫主,居然詐作未之前聞,又說從未學過武功,如此當面撒謊,不免有損他的身分體面,又有人料想,幫主這麼說,必定另有深意。在白成劍等人聽來,這幾句話更是大大的侮辱,顯是將雪山派絲毫沒放在眼裡,把‘凌霄城’三字輕輕的一筆勾銷。王萬仞忍不住大聲道:“石幫主這般說,未免太過目中無人。在石幫主眼中,雪山派門下弟子是個個一錢不值了。”石破天見他滿臉怒容,料來定是自己說錯了話,忙道:“不是,不是的。我怎會說雪山派個個一錢不值。好像……好像……好像……”他在摩天崖居住之時,一年有數次隨著謝煙客到小市鎮上買米買鹽,知道越是值錢的東西越好,這時只想說幾句討好雪山派的話,以平息王萬仞的怒氣,但連說了三個“好像”,卻舉不出適當的例子。這幾人中,耿萬鍾、柯萬鈞、王萬仞等幾個他在侯監集上曾經見過,但不知他們的名字,只有花萬紫一人比較熟悉,窘迫之下,便道:“好像花萬紫姑娘,就值錢得很,值得很多很多銀子……”
呼的一聲,雪山派九人一齊起立,跟著眼前青光亂閃,八柄長劍出鞘,除了白萬劍一人之外,其餘八人各挺長劍,站成一個半圓,圍在石破天身前。王萬仞戟指罵道:“姓石的,你口出汙言穢語,當真是欺人太甚。我們雪山弟子雖然身在龍潭虎穴之中,也不能輕易嚥下這口氣1石破天見這九人怒氣沖天,半點摸不著頭腦,心想:“我說的明明是好話,怎麼你們又生氣了?”回頭向丁當道:“叮叮噹噹,我說錯了話嗎?”丁當聽得夫婿當眾羞辱花萬紫,知他全沒將這美貌姑娘放在心上,自是喜慰之極,聽他問及,當即抿嘴笑道:“我不知道。或許花姑娘不值很多很多銀子,也未可知。”石破天點了點頭,道:“就算花姑娘不值什麼銀子,便宜得很,賤得很,那也不用生氣啊!”
長樂幫群豪轟然大笑,均想幫主既這麼說,那是打定主意跟雪山派大戰一場了。有人便道:“貴了我買不起,倘若便宜,嘿嘿,咱們倒可湊乎湊乎……”青光一閃,跟著叮的一聲,卻幫來王萬仞狂怒之下,挺劍便向石破天胸口刺去。白萬劍隨手抽出腰間長劍,輕輕擋開。王萬仞手腕痠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