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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　安息吧，愛情

二十四、

看著走遠的程涵，我點上了一隻煙，這段時間不知不覺我都變得更加順從韓思彤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口氣，這讓我多少有些無奈。但這些並不重要，我現在想知道的便是韓思彤見我會跟我說什麼。

我慢慢的把手裡的煙抽完，看了看四周，程涵已經走遠了，這才起身往以前跟韓思彤見面的地方走去。

出乎意料的她還沒來，我覺得自己很好笑，想起以往的一幕幕，我現在算是還回來了。我又點了只煙，看著這人來人往的廣場，多少還覺得自己有些與眾不同。

不遠的地方，一對小情侶正摟在一起，說著一些不好意思，但又硬是要說的話。看著他們，我笑了笑，覺得自己有些無可救要的回不去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回去幹嘛，生命、生活本來從一開始便停不下來了，或許不經意間，我的無病呻吟已經滲入到了我的骨髓裡。

韓思彤讓我等了三支菸才緩緩地走了過來，她這時出現，給我些白素貞和許仙在斷橋那場戲的錯覺。我扔了手裡的菸蒂，慢慢了走了過去。

韓思彤的臉有些不正常的白，這跟她平時上的粉有很大的區別，所以我一眼便看出來了，心中也有些不可名狀的悲傷在悄悄地漫延。

我倆就這麼的沉默著，連動作都沒有一點，我能感覺這天氣突然的涼了起來，眼神不由自主的四下散去。

“我問過爸爸了…”韓思彤打破了沉默，輕聲地說。

我“嗯”了一聲，想聽她接著說。

“他是同意了。”

“哦。”我找不到什麼句子來把這談論延伸向我樂意的情景中，只能隨便發個聲讓她知道我在聽著。

韓思彤用眼神瞟了我一下，又看向了一邊，　然後說：“從我倆那天分開後，你連個簡訊也捨不得給我發？”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覺得我無論說什麼都沒意思了。

“或許是以前我太在乎你了，而你卻根本沒在乎過我？連我要跟別人訂婚了，你都不聞不問？”

我看著越來越激動的韓思彤，心裡卻意外的平靜。她這樣激動的指責我是為什麼？或許就是為了讓她有更好的理由去跟湯建結婚，也因此我更平靜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說到你痛處了嗎？”韓思彤狠狠地瞪著我問。

我看了看她，忍著氣，說：“你把你今天主要想說的說一下吧，別來那麼多鋪墊。”

韓思彤又瞪了瞪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被你這麼說我很慚愧，而且讓我覺得我這個人真的是一無是處，只要是個大腦正常的女人都應該離開我。”

韓思彤來回的用手撥開被風吹得遮住臉的頭髮，不停的深呼吸著，我則看向一旁的雲天，那裡有幾隻鴿子。

“你知道我回去後，湯建跟我爸爸說了什麼嗎？”

“你說吧，我聽著呢。”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韓思彤時我那本來熾熱的想法和衝動都冷卻了，只剩一種叫做自尊的東西擺在心中。我明白就算今天我被甩我也會帶著無所謂的神情，即使眼前是我想愛她一輩子的女人。我總是在每件事一開始便做好最壞的打算。

“或許爸爸說得對，你根本就不愛我。”

韓思彤的話裡，我大至的讀明白了一些東西，但她說得不全對，我不是不愛她，只是我不明白什麼是愛而已。

“高木，你怎麼這樣對我？”面對我的沉默，韓思彤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沒有動，耳朵雖然聽著她的哭聲，但眼睛卻還是看向了天上的白鴿，我突然有種幻覺，似乎跟著這隻白鴿我就能找到我的完美生活。

韓思彤似乎發現我根本沒有在注意聽她的話，拿起包打了我一下。我給她這一打思緒也從雲端的白鴿身上收了回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和語氣不那麼的悲傷：“你來不就是跟我分手的嗎？說那些有什麼用？”

韓思彤的眼淚又氾濫了，拿包的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打著，我沒有躲，身上一點疼的感覺也沒有。我知道以後或許就沒有這樣被她打的機會了。

韓思彤哭得很傷心，我看得出來，我的眼淚幾乎也流了下來，只能努力的把頭仰向藍天。這一年多來的一切，像水滴一樣，已經慢慢的洞穿了我的身體。我所有的生活，都跟這個女人有著那密不可分的聯絡，現在我感覺像有什麼東西要被從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