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視著她,讓她將我的靈魂帶到她的內心深處去。我因此得以在生活的狂風巨浪即將吞噬我的時候,讓靈魂仍然有所皈依。我就像一隻小船,在颶風來臨時,尚有一個港灣可以歸靠。如果有一天,我的這個港灣被填平了,我不知道,我的靈魂的小船在風浪中能支撐得了多久。
我胡思亂想著,皓潔終於起床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叫我拿她吃空了的碗去放呀。
“可哥哥,吃完了。你做的飯菜真好吃!”皓潔笑著說,一臉滿足的樣子。
“我做的很好吃嗎?”我故作驚訝地道,“你晴姐姐以前經常說我炒菜哪裡是炒菜,簡直就是煮豬食呢!”
“好哇,你轉著彎罵我啊!”皓潔嬌嗔著說,一會兒又作出無限神往的樣子道:“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飯菜那就太好了!”
“那不行!”我笑著說,“你是別人家的人,可不能長期在我家吃飯,呵呵!”
“嘿嘿,等我當了大老闆時,就請你給我當廚子,那樣我總該可以天天吃到你做的飯菜了吧?”皓潔笑著道。
“請我給你當廚子?得了吧,我準得給你家裡其他人揍死!就我這手藝,嘿嘿!”我笑著,邊說邊收拾碗筷去洗,準備洗了就去上班了。
皓潔也知道我上班時間快到了,也不再和我羅嗦,趕緊忙她自己的去了。我收拾完家裡,就到看門大爺那兒推車子去上班。
邊走我邊打許朵的電話,可是,她的電話還是關機。不知道這傢伙的情況,我心裡空落落的。我懷疑是她的手機又出什麼毛病了,或者又是什麼沒充電的原因,只好撥打她宿舍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終於有人接了。
“喂,你是哪個?”對方是個女孩,但不是許朵。
“許朵在嗎?我是她哥,請你叫她接一下電話好嗎?”我小心地說,對現在的女大學生說話,我不敢有半點大意。
“她不在!”儘管我夠小心了,可是她還是很不耐煩地道。
“她去哪裡了?幫我喊一下嘛,麻煩你了!”我請求道。
“你是她哥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我又怎麼知道?”女孩沒好氣地道。
“她不是在你們寢室住嗎?”我驚訝地道。
“她從昨晚開始,搬出去住租房去了。”女孩說,“我要吃早飯去了,掛了!”
我正想問問清楚,那女孩說掛就掛,手機裡立即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許朵租房住了?我心裡突突地跳,有一種災禍臨頭的感覺。
我正在上班途中,也無心細想。我想,等她開了手機,我好好問問就知道了。
可是,這丫頭今天又一整天沒有開機!
我心裡焦急,可是又沒有辦法。我已經分不出心去關心她,也抽不出時間去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為從上班開始,我一上午就連續作了五個鐘點,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中午倒是有空,可是上門業務錢那麼好掙,我不能不去呀。等我做完上門業務回來,休息的時間已經少得可憐了。
我想下午下班去學校一趟吧,蘇姐卻打來電話,要我去還她的“利息”。
我只得去還“利息”,我不知道她怎麼會叫我週二去還,但我好像答應過人家隨叫隨到的,也不好問為什麼。
小保姆小艾把我帶進了蘇姐的後院。蘇姐正在修剪那個牽手的丁香。我看她剪得很仔細,尤其是剪那個高大的男人的指向遠方的手臂時,認真到了極點,似乎怕一不小心就會剪斷男人指引的目光,剪斷女人對未來的嚮往。
小艾領著我走近蘇姐,對蘇姐說:“蘇姐,蕭先生來了。”
蘇姐聞言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計,放下剪子,去盆裡洗了手,接過小艾遞上的毛巾,擦了擦,一邊就對我說:“你那天說牽手這個很好,我就想來修剪修剪,沒想到,修剪花木這麼累人。”
“讓我來吧。”我說著,便撈起袖子,躍躍欲試。
“算了吧,別用你那麼靈巧的手去握那麼粗笨的剪子,走,給我按按去,哎呀,今天真是累死我了!”蘇姐阻止了我。
我的興致一下子便給打下去了。我留戀地看了看那個男的,我覺得他牽著他心愛的人,是那麼的無奈與無助,是那麼的悲愴與蒼涼,遙遙遠指的手,幾乎沒有了力量。而他牽著的他的那個嬌小的愛人,除了成了他生命中精神的寄託,現在她真的就像丁香一樣,靜靜地,植物一般地被他牽著,不言亦不語。
我幾次回頭去看,終於引起了蘇姐的注意:“小蕭,為什麼特別喜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