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手中印訣一變,上房屋脊上的二人竟同時結了相同的法印,一道玄光二人隱入房內。
可是二人剛剛進入房內,便聽聞裡面悶響,隨之“砰砰”兩聲,方才的兩人竟被順著窗戶扔到院內。
接著院內有人高喊“有刺客”,剎那間燈火通明,暗處居然湧出近百名手持破魔長弓士兵,破魔長弓,可破修行者術法,看來玉都已有防備。
那紅白人影忙氣息內藏,靜心潛伏。
院內的執戟衛士要捆綁二人,上房內燈火未燃,卻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冷冷道:“不必捆綁,一雙死人而已!”
眾兵士一愣,屋中女人又道:“他們是傀儡偶人,無知無覺,乃是術法催動的死屍,本就不是活人。”
眾士兵不是修行之人,聽的不甚明瞭,但一聽是死人,不由均是微微皺眉。
死人作戰,匪夷所思。
正在此時有人高聲道:“定國將軍到!”
此言一出,眾兵士神情一整,閃開道路,齊聲跪倒道:“參拜將軍!”
話音剛落,一中年男子,高大威武,軟甲披身,身後跟著數十名親兵而至,此人正是玉都“兵神”勇武侯東方木秀。
他一擺手,讓眾兵士起身,俯身看了看那地上的二人,見其雙目上翻,面色死灰,分明就是死人,不過此時胸前各多了一道鎮魂靈符,業已動彈不得。
東方木秀看罷,不由冷哼一聲,然後向屋內躬身施禮,道:“多謝師叔!”
屋內女子淡淡道:“兩個傀儡偶人而已,我不在你房中,你自己也可以應付。如果只是兩個偶人行刺,怕是太小看你!”
東方木秀道:“師叔在此坐鎮,木秀則可安心用兵。”
他話音剛落,就聽旁邊的一名親兵高聲道:“將軍,你看——”
親兵話音未落,東方木秀但見地上偶人身上突然爬滿彩色的小蟲,不知何時早已四散開來,鑽入雪地。
他一愣,旋即醒悟,高聲急叫道:“眾兵將退後!”
自己的身子隨之騰空而起,可就在此刻,東廂房上的白影突然出手,一道白光流星般直奔東方木秀,同時自己也彈射而起。
東方木秀身在半空,見白光襲來,在空中一扭身,同時雙手一張,掌心光芒大展,一把長柄戰刀業已握在手中。
“斬!”刀鋒一閃,直劈寒光。東方木秀原以為是飛劍之類的法寶,那知“哧”地聲響,那白光被斬為兩段,鮮血迸濺。
東方木秀暗叫“不好”,可是還是有幾點鮮血灑在了袍袖之上,還好血色殷紅,不似有毒。
原來那白光乃是一條亮白銀蛇,墜落於地,露在雪外的頭尾尤自掙扎。
東方木秀剛一皺眉,東廂的白影快似鬼魅,無聲無息業已殺到,手中仙劍寒光一閃,直奔他的咽喉。
劍帶三尺劍芒,東方木秀慌忙躲閃,同時手中長柄戰刀,向外一掃,捲起漫天的飛雪,其間刀光閃亮,煞為耀眼,形成一道雪幕,護住自己。
那白影鬼影般,忽地一飄身形,在空中一翻身,倒懸空中,竟在東方木秀的頭頂俯衝而下,人劍合一,刺向東方木秀的天庭,劍尖嗤嗤作響。
東方木秀無可再避,唯有一咬牙,刀鋒一轉,一個舉火燒天,向天刺來,乃是同歸於盡的招法。
那白影沒想到東方木秀如此出招,冷哼一聲,一個空翻掠出數丈漂浮在虛空之中。
東方木秀回身定睛一看,偷襲之人乃是位女子,她一身素縞,頭戴白花,容貌豔麗,手持仙劍。
雪色茫茫,更顯白衣女子的詭異妖媚。
東方木秀不識此女,但入府行刺,必然格殺勿論。
“放箭!”東方木秀一聲令下,必是萬箭齊發。
可是話音已落,那近百名手持破魔長弓的兵士居然愣愣而立,毫無反應。
白衣女子則“咯咯”冷笑,手掐印訣,空中念動真言。
“放箭!”白衣女子嬌聲喝道。
“嗖嗖嗖——”
那近百士兵,手中破魔弓齊發,如蝗箭雨,破天蓋地,竟是向東方木秀射來。
“咯咯咯!”白衣女子笑靨如花,笑聲響徹雪夜。
東方木秀臉色一變,方才的彩色小蟲定有古怪。
沒想到這白衣女子術法如斯,竟用蠱惑之術操縱玉都兵士,忙飛身舞動戰刀,左右撥打,頗為狼狽。
同時白衣女子揚手祭起一道靈符,那靈符在空中“嘭”地炸開,一個黥面惡鬼張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