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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什麼,她只說回京,就再也不言語了。蘇媽媽見她不想說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不敢多問,忙和丫頭們收拾行李。

袁之芝讓梁奶孃把旭兒抱來,抱著兒子痛哭失聲,不能平靜下來。屋裡的人都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過了好久,袁之芝才抑制住悲傷,對梁奶孃道:“明兒個,我帶蘇媽媽和秀玉秀梅回京師,旭兒就交給奶孃照看,我相信奶孃是真心對旭兒的人,如若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向爺回稟。”梁奶孃忙福身稱是。

袁之芝又轉身對秀枝道:“你和安官的親事已經是定下來的,你也留在陳府幫著照看旭兒,做事兒不要太魯莽,如是遇到了難事兒,去博園與秀蘭商量也好,求助二奶奶也好,別讓自己陷入危難中,還有安官照應著你,我也就放心了!”秀枝一愣,總覺得姑娘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了似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屋裡的人都被這沉沉的氣氛壓得喘不過來氣兒,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又不敢多問。

袁之芝幾日沒有閤眼,又鬧騰了那麼一大頓,已經是神困體乏的不行,眩暈感一陣又一陣的襲上來。打發大夥兒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在床上又與兒子玩耍了一會兒。旭兒不一會兒就餓了,有些哭鬧著要吃奶孃的奶,袁之芝輕輕的親了親兒子的小臉,雖然不捨,還是讓奶孃帶著旭兒出去了。

袁之芝躺在床上,秀枝進來說晚膳已經備好了,袁之芝哪裡有心請吃飯,打發了人,不一會兒便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十分的沉,雖然也是夢寐不斷,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驚醒過來。

陳永持丑時三刻進了西苑,看門的婆子一臉睡意的看著陳永持那陰沉的臉,頓時睡意全消。陳永持快步的來到主屋門前,輕輕的推開門,外間的秀玉應聲問了句“是誰啊?”,睜開睡眼見是四爺,心中一驚,忙披上衣裳下了床鋪,給四爺見禮後輕聲說了句“奶奶正熟睡著呢!”。

陳永持看了看裡間,對秀玉擺了擺手,秀玉猶豫的看了看四爺又看了看裡間,福身退了出去。

陳永持輕步地來到床前,掀開床幔,見熟睡中的袁之芝輕蹙著眉頭。他將一側的床幔束好,輕輕的坐在床沿上,伸手想撫平袁之芝微鄒的眉間,想了想又將手收了回來。他知道之芝這些日子來都睡得不好,經常幾夜不眠,他怕自己的輕觸會打擾到之芝。

陳永持靠在床稜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之芝的臉。連日的奔波,連日的擔憂,還有剛剛在老太君那裡聽來的話,讓他的人就像是拉著幾十噸重車一樣,累了,疲了!看著看著,視線越來越模糊,一滴一滴滾燙的淚水流到臉上,滴在衣裳上。他沒力氣去擦,不想動,只想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心中不停的道:這樣就好,老天爺,這樣讓我看著她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永持靠在床稜上慢慢的失去了意識,昏昏的睡了過去。

當第一道晨曦潤入房間,將屋子裡的視線點亮,也同時喚醒了兩個睡夢中的人。

陳永持和袁之芝幾乎是一起張開朦朧的睡眼。陳永是坐著睡著的,身體有些痠痛和麻木,他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入眼的是袁之芝惺忪中帶著些驚訝的眼神。他很想對她笑一笑,可發現原來臉上的肌肉都是僵硬著的。

袁之芝沒想到他會回來得這麼快,本想著就算是大太太派人去譯北告知他,他也要上午的時候能趕回來。而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早早的出發去京師了。

袁之芝有些不敢面對陳永持,她害怕自己心軟,更害怕看到他受傷的眼神。她知道面對他來做出決絕,自己還真的做不到!

陳永持從床沿上站起身來,走到桌子前,茶水已經冷掉了,他還是伸手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進。冰冷的茶水順著他的喉嚨冰冷著他的身體,讓他瞬間的清醒了許多。他拿著茶碗就那樣的站在桌前,迎著透過宣紙潤進來的晨曦,一動不動的站了好久。

袁之芝從床上坐起身來,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又襲上來一波一波的銳痛,淚水慢慢的爬滿了臉頰。

“你。。。”沙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只有一個字,卻帶著那樣沉重的憂傷。

“你就這麼狠心的想拋下我和旭兒?!”努力的抑制住內心的痛苦和憤怒,陳永持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袁之芝微低下頭,用手胡亂的將臉上的淚痕擦掉。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著。

突然,陳永持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他“倏”的轉過身來,一身的風塵帶著一臉的怒意,狠狠地盯著袁之芝好久,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心中翻滾著怒火,一伸手,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