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號炮是村子遇襲的標準做法。直至萬曆晚期,這些號炮還能讓附近的大明官軍出動,前來保衛村莊。但是現在崇禎年間,缺糧少餉士氣低落的明軍對護衛百姓沒有任何興趣,這個號炮的作用,僅僅只是用來告訴村外的村民們,趕快抓緊時間入村,免遭匪兵毒手。
與此同時,那些敲鑼打鼓的巡防村民聲嘶力竭地向著村外大喊:“匪賊來了,鄉親們快入村啊。”
正在村外鋤地的男女村民立刻恐慌地驚叫著向村子入口狂奔而來。
一些村民僥倖逃入村內,而一些反應沒那麼快的村民則被快速追上來的匪兵截住。
在一把把伸來的刀劍所逼下,被俘的村民們被迫按男女兩隊分開。
一個男性中年村民趕緊跪在起上,面對著一把伸過來的森寒腰刀,磕頭如搗蒜:“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很明顯,這個持腰刀的匪兵早已見慣了這種景象,他那張猙獰的臉上帶著一種殘酷戲弄的陰笑,卻絲毫不為所動地慢慢舉起腰刀。
一道寒光閃過,村民的頭顱帶著一股直衝而起的鮮血,滾落在新鮮翻開的田地上。
這個匪兵隨即轉身,又拿刀逼向了另一個男性村民。
很快,所有被俘的男性村民皆被殺光。
村子巡防牆上的村民見此慘狀,無不捶胸頓足,放聲痛哭。
剩下的被俘女村民們驚恐地看著濺了滿身鮮血的匪兵們淫笑著圍了過來。
痛苦悲哀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響起,“啪啪”地交合之聲伴著匪兵得意的淫笑連綿重疊不堪入耳。女村民們的粗布衣裙被撕得四處都是,在馬耆山上憋得不行的匪兵放縱地在這些可憐的女子身上發洩獸慾。
一個性格剛烈的女子誓死不從,拼命抓咬那個欲對她強行非禮的匪兵,隨即被那個惱羞成怒的匪兵一刀砍下腦袋。
四野昏沉,冷風蕭蕭,連陽光都不知道何日躲入厚厚的雲層之中,彷彿亦是不忍目睹這悲慘可怖有如地獄般的場景。
村子防衛牆內同樣傳來一聲聲悽慘入骨的哭泣與哀嚎,這是村民們目睹這悲慘一幕時,唯一能做的事情。
只是,這些悲泣哭嚎的聲音,卻彷彿只是給這些人形野獸般的匪兵助興一般,讓他們對那些可憐的女子**得更起勁。
在所有的匪兵都發洩完了獸慾後,喘著粗氣提著褲子站起身來的開碑手,讓任頭目帶人將這七八名女子捆在一處,準備等完搶完村子後,再一起帶回馬耆山去。
匪兵們開始肆無忌憚地攻打村子。
可憐的高溪村沒有象小李莊那麼幸運,能從李嘯處買到弓箭,只是從常正與劉揚壯手中買了五根長槍和三把腰刀。對於三四名流匪還算勉強,但對付開碑手這有備而來的三十多名匪徒則幾無任何勝算。
所以沒有遠端攻擊能力的他們,正能眼睜睜看著開碑手手下的匪徒們瘋狂地砸門。
躲在門後的五名持槍村民與三名持刀村民,看著被砸得粉塵四濺,幾乎隨時就要破裂成碎片的村莊大門,心驚不已,每個人都恐懼地幾乎拿不穩手中的兵器。
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些老實種地本分過日子村民從未受過專門的殺敵訓練,此時此刻,敢拿著武器等待著窮兇極惡的匪徒破門而入,已是莫大的勇氣了。
匪兵們眼露紅光,猛嚥唾沫,他們知道,只要能破門而入,幾乎立刻就可以消除那村裡殘存的抵抗,那接下來,村裡的糧食,錢財,還有那些沒有被**過的女子,都將毫無疑問地屬於自已。
就在匪兵們即將破門而入的一刻,一聲響亮的號角之聲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
隨之,是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踏踏地傳來,綿密而整齊。
防守的村民與進攻的匪徒同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遠方地平線處一隻軍隊正急步行來。
一個視力最好的村民最先反應過來,他狂喜地大吼道:“是官軍!是官軍來了!”
很快,越來越多的村民看清了那面飛舞前指的飛龍旗,這飛龍旗,正是大明官軍的專屬旗幟,快步列陣行來的這隻軍隊,正是大明的官軍!
防衛牆上的村民爆發了一陣猛烈的歡呼,很多村民涕淚縱橫,泣不成聲。
多少年了,從未來過的大明官軍,今天竟如此不可思議出現了。
開碑手與手下任頭目用幾乎不敢置信的眼神互相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彷彿都在問對方,怎麼會有明軍過來營救?明軍從何時起變得這麼負責任了?
面對著百步之外,排成整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