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慌忙一同跪下。
“在下張行猛觸犯軍規,請總旗大人責罰。”
“在下上官雲傑,亦請總旗責罰。”
“都起來!”李嘯一聲暴喝,語調平靜卻充滿威壓:“究竟為何爭鬥!”
兩人顫抖起身,互相對望了一眼,卻都低了頭,不敢開口。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麼!”李嘯又喝道。
張行猛抱拳拱手,先開口說道:“稟總旗,聽說您要任命此人為騎兵指揮,在下卻難心服。”
“哦,為何不服?”李嘯臉無表情。
“總旗大人,在下曾為夜不收哨騎多年,對於統馭騎兵頗有心得。總旗大人您要組建的騎兵隊,在下著實嚮往眼饞得緊。況且,軍中以武為尊,此人上得山來,無任何微功,卻被任為騎兵指揮,在下心中如何能服!”
張行猛說完,咬著牙深深低頭,又向李嘯抱拳致禮。
李嘯還未說話,一旁的上官去傑上前一步拱手向李嘯言道:“總旗,張隊長其言,亦有道理,不若我與張隊長比試騎戰一番,勝者即統騎兵,如是可好?”
張行猛聞得此話,猛地抬頭,臉露驚喜大喊道:“如此甚好!你若能將我老張打勝,總旗大人賞我的五匹綢緞,都歸你了!我老張自是心服,再無二話!”
上官雲傑冷冷一笑:“好!我也不佔你便宜,你若能勝我,我這匹家傳寶馬,就歸你了!我即退出騎兵隊長之職,任憑總旗重新發落!”
一旁的李長材面露憂色:“總旗,這二將相爭,學生只恐。。。。。。”
他的話語未完,李嘯揚手製止他,冷冷喝道:“軍中以武為尊,確是至言。本總旗今天就給你倆一個機會,你二人各騎一馬,各持一槍,好生較量一番,騎戰勝者,即統騎兵!”
張行猛、上官雲傑跪地拱手致謝:“謝總旗大人恩准!。”
緩緩西沉的夕陽給整塊大地塗滿上濃重的血紅色,也給相隔一百來步,各騎一馬,手持敲去槍頭的繳獲長槍的張行猛、上官雲傑兩人臉上,都塗抹上道道宛如印象派畫法般粗獷扭曲的血色線條。
眾人靜默圍觀,寒風颯颯而起,拂過旁邊的樹林,落葉紛揚捲起,發出一陣陣怪異的嚎叫,卻讓整個場地更有種說不出的蕭瑟寧靜。
“呀!!”
“嗬!!”
張行猛、上官雲傑同時暴喝一聲,擊踢馬肚,弓身緊持手中之槍,一南一北,在密集如爆豆的馬蹄聲中,高速衝擊而來!
李嘯冷冷地看著兩匹馬宛如閃電般越衝越近,臉色冰冷而平靜。今世的記憶裡,同是騎兵驍將的父親李異告訴過他,騎戰單挑制勝的關鍵就是對馬匹與長槍的掌控感:出手時機、部位選擇、角度偏差,攻防轉換等等,所有因素都要考慮進去。每次出手都必段要集中全部精力與專注,勝負常系微秒,生死只在須臾,除非雙方武力相差太遠,否則沒有誰是必勝,也沒有誰是必敗。那些所謂兩騎相鬥,盤馬轉圈苦苦打鬥數十上百回合之類,純粹是小說家的笑談。
兩騎交錯的一剎那,旁人還未看清馬的位置,張行猛已搶先出手,沒有槍頭的槍尖直刺上官雲傑的咽喉之處,但槍尖尚在空中急衝而去之際,卻已被上官雲傑迅疾出手隔槍抵住,在令人氣血一震的巨大撞擊聲中,張行猛健壯如牛的身軀急劇搖晃了一下,險些栽下馬來,張行猛招勢已老,收槍已是不及,他急忙弓身低頭下盤,才堪堪躲過了上官雲傑猛擊過來的那勢大力沉的橫槍一掃。雙方馬不停蹄,在背向馳出四十餘步後,才互相兜轉馬頭。
旁觀之人群大聲暴喊出了一聲:“好!”每個觀戰的人臉上都是極其激動又緊張的神色,這樣生死極速勝負轉瞬,又極具衝擊暴力美感的騎兵對戰,足以讓每一個熱血男兒血脈賁張沉醉嚮往!
功名合當馬上取,男兒馬革裹屍還!
“嗬!!”
“呀!!”
殘陽如血,風勁如刀,飛馳的馬蹄,如戰鼓敲響大地,飄揚的鬃毛,似旗幟風中翻飛。人繃如弓,槍刺如矢,快馬助力,血氣相拼,這是疾如閃電,沉似墜石地兇猛一擊!
“咯嚓!”
每個圍觀之人都驚愕地看到,兩截斷裂的長槍從張行猛手中飛出,衝擊到上空近十米的高度,方從空中打著旋掉落於地。
沒有人能看清楚,上官雲傑那沒有槍頭的槍尖,以讓人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猛戳在張行猛之槍中間部位,這瞬間熵集狂暴兇狠的衝擊力,讓晚出手零點幾秒的張行猛的長槍立刻斷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