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扔掉扛著的攻城梯,向後潰逃而去。
前面潰逃的流寇士兵,給猶在吶喊前衝的後部流寇士兵造成了相當大的衝擊。他們哭喊著擠成一團,一時間相當混亂。
陣後,被霰彈片削去一塊肩鎧的流寇大將頂塌天,雙眼血紅,心下怒不可遏。
操他娘,這仗打得真他孃的窩囊,還未開始登城作戰,竟然自已的部隊,已死傷了近7000人,這重大傷亡,可是自入山東以來前所未有的。
“都不許跑,向前攻,明狗子再也沒時間**了!現在若退,則前功盡棄啊!”頂塌天聲嘶力竭地狂吼。
他手下的親隨家丁隊,已紛紛拔出雪亮的馬刀,朝著向後哭喊逃命的流完步軍腦袋便兇狠砍去。
在砍殺了四五十名逃跑的流寇後,流寇軍陣恢復正常。喘息奔跑面容猙獰的流寇,大步地衝到城牆之下,準備把登城梯搭在城樓上。
張行猛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他低喝了一聲:“來得好!”隨即猛地揮手下令。
十多個煮得咕嚕冒泡熱氣騰騰裝滿糞便的大鍋,在輔兵與兗州丁壯的配合下,從城牆上傾倒而下。
“譁!”
“譁!”
“譁!”
滾燙腥臭的大便金汁,給城牆下的流寇洗了個痛快的糞水澡。
終於吐完了的陳子龍,趴在城牆上,向下看到那些流寇敵兵,但凡被這大便金汁燙到,便是皮開肉裂,慘叫連連。陳子經清楚地看到,一團滾燙的糞水澆在一個流寇軍兵頭頂上,被燙得大聲慘叫的流寇,下意識地用手去抓頭皮,卻一把連頭髮帶頭皮都扯了下來,露出白森森的頭骨。
陳子龍感覺自已的胃又開始劇烈地痙攣,他復趴在地上大聲嘔吐,只是連膽汁都吐盡了的他,哇哇嘔了半天,卻只能嘔出一團清水。
陳子龍放聲嘔吐之時,一旁的乙部將領雷傲見此情形,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隨即他大喝著獰笑說道:“張部將的頭道菜上了,我們這二道菜也該端上桌了。”
隨著雷傲一聲令下,數百個裝滿生石灰的一人多高的薄瓷瓶,有如冰雹一般,從城牆上猛地扔下。
隨著城牆下傳來的劈啪爆裂聲,一個個生石灰瓷瓶炸開,飛揚的石灰粉末,瞬間讓大片的流寇變成了瞎子。
與此同時,大盆的髒水又從城牆上傾倒而下。
生石灰遇水,立刻發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將那些幸運地躲過了滾燙糞水襲擊的流寇,燒得皮開肉綻,臭不可聞。
李嘯軍這次金汁灰瓶攻擊,又至少造成了2000名敵兵的死傷。
而且,李嘯知道,在這炎熱的夏天,這些被糞水與石灰燙傷的傷兵,傷口之處,一定會迅速潰爛,最終導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亡。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2000多名敵軍,基本上是全部報銷了。
剩餘的敵兵紛紛撤離城下這個恐怖的死亡之地,如不容易靠上城頭的攻城梯,紛紛被虎嘯軍掀了下去,又砸死了不少閃避不及的流寇。
頂塌天親自縱馬上前,接連斬殺了幾個一身糞臭倉皇逃命的流寇軍兵,奮力止住已開始散亂的陣列,他厲聲大吼:“各位弟兄,灰瓶與金汁咱們都扛過來了,明狗子已無計可施,此時不攻城,更待何時!”
。。。。。。
在虎嘯軍奮力用灰瓶金汁阻敵攻城之時,南門外,也開始響起了連綿的火炮之聲。
此時,由都尉陳虎率領的不到3000人的流寇依然沿著泗水河邊,緊急地從南門繞過,準備進攻東門。
而正在南門外大大小小的洞坑縫隙中,艱難轉向的都尉費成的將近8000人部隊,正迎著徐州衛40門火炮的轟擊,硬著頭皮開始準備攻城。
南門城牆上的40門大炮,打響了35門,剩下未響的5門,全是徐州衛自已帶來的火炮。讓指揮使劉知俊與家丁隊長董茂頗為尷尬。
由5門虎蹲炮霰彈與30門普通大炮所發射的30枚六斤重炮彈所組成的死亡火網,立刻將近500名敵軍擊死擊殘。
聽到城牆幾十步外,傳來的流寇的連綿慘叫,城牆上的每個徐州衛軍兵,均是一臉喜色。
“真他孃的打得爽啊,說起來,還得感謝李嘯援助的火炮才是。”董茂的牛眼之中,滿是興奮的光澤。
“哼,金汁灰瓶作好準備,嚴防防敵兵攻城。”徐州衛指揮使劉知俊轉移了這個話題,臉上卻也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在二十多架登城梯終於艱難地靠了過來之時,城牆之上,上百個灰瓶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