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敝復鋃�搴退�肀囈齟嫻�4名親隨護兵。
額弼綸一聲冷喝,及時制止了惱怒的部下。
達爾襄可以不冷靜,但他卻不能不冷靜。
如果手下軍兵一怒之下將達爾襄斬殺,那他在豪格面前,甚至在天聰汗皇太極面前,只會將自已越描越黑。
更何況,事情已到這個地步,縱殺了這名小小的牛錄額真,又復何益?
“明軍一面之詞,爾如何輕信?”額弼綸強忍怒火,冷冷地回了一句,底氣卻是不足。
“一面之詞?額弼綸,你還要在我面前裝傻嗎?!好,那我問你,這些明軍如何得知我大金內部之事?如何會如此準確地知道在我黃骨島堡堡缺少兵將時發動突襲?!”
達爾襄愈說愈憤怒,他拔馬從岸邊的石塊上撕下幾張方勝費大廣等人所貼標語,大聲怒喝道:“如果沒有人告密,明軍如何寫得出這般煽動性的標語出來!額弼綸,你說,明軍還能憑空想象出來這些話不成!”
“夠了!這夥明軍與所行之事確有蹊蹺,但我可以告訴你達爾襄,我額弼綸行得正,站得直,對大金國忠心耿耿,絕無與明軍有勾結之事!你信也罷,不信也隨你便。”
額弼綸是名典型的粗豪武將,對這鬥嘴皮子之事,實在不擅長,面對達爾襄的置疑,他解釋得頗有些語無倫次。
在他倆鬥嘴之際,達爾襄的壯達圖松與方才逃入樹林的下屬軍兵均已悄悄地回來了,他們人人臉帶畏怯之色,遠遠地呆站著,離正藍旗援兵頗遠。
內心滿是疑慮與憤懣的達爾襄,看了看包括自已在內,只剩下二十多名的殘敗兵卒的全部守堡兵力,又看了看更遠處,猶自燒得火焰漫天的黃骨島堡,不由得心下又是悲從中來。
“額弼綸!老子不想與你在此徒費口舌,今天之事,我會好好向和碩貝勒,好好向天聰汗稟告,你們這些勾結明軍心懷不軌的正藍旗,就等著大汗的怒火與懲處吧!”
達爾襄將那幾張撕下的標語揣入懷中,又低聲告訴壯達圖松要安頓好殘餘士卒,再去普蘭店等處找些民伕,將地上那些無頭屍體埋葬。隨後,他狠狠地盯了額弼綸一眼,與4名親兵拔馬而去。
他向北邊奔去,目標,盛京。
在他拔馬北去之時,他不知道,額弼綸和他手下那些親兵一時間都對他起了殺心。
如果把達爾襄和他這些疲兵敗卒一起幹掉,應該是一件極容易的事,而且,還可以嫁禍給明軍。
親兵們熱切地望著額弼綸,期望他下達追殺的命令。
但一臉緊繃,額弼綸最終還是長嘆了一口氣,讓達爾襄一眾人越行越遠,終至不見。
“主子,這達爾襄如此猖狂,為何不殺了他?”一名親兵實在咽不下這口鳥氣,恨恨地問道。
額弼綸輕輕地搖了搖頭,一臉悲涼之狀:“這明軍一挑拔,我大金竟要如此自殺自滅起來,真真可嘆又可恨!我額弼綸不作這般親痛仇快之事。再說,大汗的耳目與密探遍佈國中,估計已知曉今日之戰事。諸位,我等皆忠心為國,相信大汗定會公正裁處。”
額弼綸的這番話,與其是說撫慰部下,倒不如說是安慰自已。
額弼綸發出了回軍的命令,全軍將士沉默迴歸莊河城。
在回軍的途中,額弼綸悄悄地拉過自已的兩名親兵,悄悄地吩咐道:“將這石塊上與樹幹的標語收集一份,連同我即刻寫好的一封密信,加急送至盛京城中給我阿瑪。”
兩名親兵連聲應諾,望著他們離開隊伍而去,額弼綸眼神迷茫而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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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士氣低沉,充滿了沮喪與憂慮的正藍旗援軍形成明顯對比的是,六艘李嘯的船隻是都是歡聲笑語不斷,軍歌此起彼伏。獲勝歸來的軍兵們得意而自豪地互相說笑。
“哈哈,現在才知道,韃子的本事不過如此!縱無騎兵前來助戰,也最多隻能與我軍打個平手罷了。”
“可不是咋的,那韃首真是個慫貨,形勢不利便棄陣而逃,看看我們的統帥李百戶,自始自終未離戰陣,還殺得那些韃子騎兵人仰馬翻鬼殺狼嚎。”
“這韃首如何能與我們李百戶相比,給我們李百戶舔蛋都嫌他不夠格!唉,今天俺還是緊張了些,不然定能多殺幾個韃子,也可以多為幾名戰死的兄弟報仇了。。。。。。”
站在船首憑高而望的李嘯聽到士卒們傳來的話語,心下既為這次難得的勝利而欣慰,又為死傷了這麼多軍中兄弟而頗有些感傷。
此次共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