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條。
放手,不能,擁抱,煎熬。
愛有多深,痛有多真。
若是無法放手,那就索性緊緊抓住。
愛與痛,她與天下,他都要。
貪心,有何不可呢!
*
攝政王急著趕來,隨行只有十騎親隨。幸虧柳傲君及時調兵遣將,命校檢崔倫帶兩千金羽衛,火速增援。
等崔倫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山下的惡戰其實已經接近尾聲。黑衣人雖猖狂,但畢竟不如御林軍人多。不過是撐著一口氣硬拼,魚死網破而已。
攝政王帶人趕來,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大勢已去,人心一死,拼死的念頭也就成了求死。
崔倫帶著人一到,便是砍瓜切菜,收拾殘局。
展萬鈞很想留在車裡陪末璃,但是分身乏術,只得將她交給溫子言,跳下車。
柳傲君善謀術,不會明知戰事已末,平白無故還派這麼多人過來。必定是認為此事仍未了結,前途還有兇險。
於是他命令留下兩百精兵繼續護衛聖駕,剩下的全部火速前往行宮,沿途仔細搜查,務必肅清一切隱患。
此行若再有刺客,一律格殺勿論,不必留活口。
崔倫領命帶兵離去,他便掉頭回到御駕。
還未到車前,就聽見御駕裡傳出一聲慘叫,頓時心頭一震,拔腿衝上去。
“陛下!”
砰的推開門,就看到末璃趴在錦褥上,溼透的衣衫被人從背後全部剪開,連貼身的馬甲一起。那本該晶瑩雪白,如冰似玉的後背,整個斑斕紫青,紅黑遍佈,觸目驚心。溫子言的手就按在她的暴露的後背上,沿著脊椎一節一節的往下按。每按一下,她都仰頭慘叫一聲。
聽到動靜,溫子言抬頭,就看到他眼睛紅紅的瞪著自己,好似要吃人。
“王,王爺?”
本來他就滿頭大汗,此刻被這紅通通的怒目一瞪,後背脊就冒出一層冷汗。
王,王爺不會是誤會了吧?
心裡是怒不可遏,然而展萬鈞明白,自己是不能向溫子言發怒的。溫子言沿著脊樑骨摁,是要檢查她的脊椎是否有傷。她能喊痛是好事,說明脊椎沒有任何折斷,全是皮肉筋骨之傷。
可這怒意若不對著溫子言發,他又該對誰去發?
是誰把他的阿璃害成這樣?
他想了想,雙眉深擰。深吸一口氣,把湧上心頭的怒意硬生生壓下,沉著臉跳上車,膝行到末璃身邊。
“陛下的傷勢如何?”沉沉問道。
溫子言連忙退到一邊,用衣袖抹了抹額頭。
“萬幸,脊椎沒斷。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陛下恐怕暫時得好好休息一場了。”
是啊,萬幸!比起外面那些缺胳膊斷腿肚腸滿地淌的,永遠起不來的死人,她能活著就是萬幸。
他皺起眉,伸手輕輕觸碰她的後背。
指尖才剛剛碰到,末璃就嘶的一聲,消瘦的肩胛骨如受驚的蝴蝶一般,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