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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少他不必忍受不可饒恕的愚昧與無知。

“你很喜歡問我為什麼。”他淡笑一聲。

柳芊芊用迷惑的雙眼不解地打量著他的俊臉,竟看不出絲毫端倪。

“把天御簫還給我,你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她自知沒有天御簫,就算她沒有受傷也未必能贏他。

他移步走近她,把天御簫放進她手中,聲音平靜而冷淡,“人人皆為棋子,不過是彼此利用。”

她冷眼望著他。

他深沉如夜的黑眸直直地看進她的眼,像要看進她靈魂深處。

“我沒聽明白。”她心頭微震,遲疑不過幾秒,感覺到自己的語氣開始僵硬,捏緊不費絲毫力氣便回到手上的天御簫。

小小的油燈照不亮周圍三尺之地,藉著月色憑添了分悽幽之色。

他揚起了微笑,可笑容裡卻不帶絲毫的情緒,“你不相信偶然,很簡單,我也根本不相信什麼湊巧,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而我們這種人無時無刻都在努力,努力地不被同類殺害,即便是很多人所說的湊巧也是歷經千萬次失敗後的一個必然結果,所以,我救了你絕不是偶然。”

她只是很深、很專注地凝視著他。

一雙深沉的瞳,一雙清亮的眸,就這樣彼此糾纏著彼此。

他把一塊銀紫色令牌交給她,犀利的眼散放著幽幽的碧光,“好好休息。”

在他拂袖離開前,她叫住他,“江無夜,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他唇角邪揚,黑眸射出一道幽魅光影,一伸手,將她圈入懷中,用上等輕功帶她至庭園。

月色幽幽,雖是冬季,庭園仍然花香滿簇。

他鬆開她,徑自觀望那帶紅的紅葉碧桃。

她眯起眸,伸手摘下一朵。

江無夜轉眼,看著她手中的殘花道,“如同這紅葉碧桃一樣,我不是有意害它凋落,我只是看看而已,孰知你會摘下它。”

他的眼神犀利、狂傲、直接,讓她不敢直視。

她攤開手心,那仿似粉紅色眼淚般脆弱顫動的花瓣,終於在風吹來時隨風舞去。

他出手救她是事實。

他把江湖人人皆想得到的天御簫沒用任何條件交換地交還給她也是事實。

她再沒有更好的選擇更是事實。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巧奪天工的粉唇勾起一朵無慾無水的微笑,“這樣的誘惑如同嬌豔的紅葉碧桃,誰也無法拒絕吧。”

一句話,一次妥協,她的人生和他的人生開始重疊。

☆☆

人如潮,燈如晝。

合歡軒裡,郭琛航依舊是一副翩翩美男子的風雅姿態。

“有人早我們一步救走了柳小姐。”杜禮志道。

“什麼人?”郭琛航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杜禮志繼續道,“秦三爺包括秦三爺的手下三百餘名趕至青白山捉拿江無夜,為避免與秦三爺打照面,我們的行動才會有所延誤,卻未想到我們趕到時秦三爺的鐵騎包括上了青白山的數百名武林人士無一人生還,在這些人裡並沒有柳小姐,屬下猜想柳小姐必是被江無夜的無夜門所救。”

“無夜門?”煩躁使郭琛航心智不能集中,他知道這是最要命的致命傷,到底是他的定力太差還是她對他的影響力太大。

“無夜門這個組織非常神秘,一直與朝廷對抗,認真講起來一般人對無夜門的認識也不深。但傳無夜門的門主江無夜深信凡是人就或多或少有忌諱或害怕的事情,他擅長找出對方的弱點再給予致命的一擊,很多朝廷命官都不敢去招惹他,就連提無夜門這三個字都是忌諱,就是害怕他那狠狠的、絕情的一擊。而江無夜幾乎沒有任何的弱點給對方當談判籌碼,也正因為這樣,他在短短几年內建立的無夜門幾乎包攬各行各業,銀號,飯館,酒肆,賭坊,花樓。無夜門對朝廷的明令視若無睹,勢力大到很多地方派系也不得不向它輸誠,江無夜隱在暗處操控決策公然向朝廷挑釁,可是朝廷根本辦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坐大,看著他一點一滴地凝聚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個人勢力。從來沒有人知道無夜門到底有多大,就連我們現在所在的合歡軒也極有可能是無夜門的產業之一。”杜禮志把自己打探來的訊息一字不漏地向郭琛航陳述。

“繼續查,我不要聽這些沒有用的訊息。”郭琛航一雙精沉的銳眸莫測高深地睨著杜禮志,“我要的是有用的訊息。”

“是,爺。”杜禮志隨即緘默。

一旁的梅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