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無比,可其實卻是個空|穴,最多讓人昏厥半刻。
他問他要不要學,他當然是不能拒絕,於是一夜苦練之後那人還送了他一把佩刀。
“這把是雙刀合鞘,刀鋒極薄,刺入空|穴後更加無礙。”留下這句話後那人就揚灑而去。
如今這把佩刀還在他腰間,雙刀已用其一,還剩下一把。
心裡第一個閃念是將它送入齊威空|穴,這樣既不害他性命,又能解了眼下這難。
可以後呢,這一難以後呢,就算誤會澄清,齊威仍會對他心存猜忌,他還是會不得善終。
“不如去死,一起去死。”這念頭最終轟鳴而來,裹挾了舊日所有委屈不平,頃刻間已是不可抵擋。
他聽見踏雪嘶鳴,知道它已經抬起前腳,知道已經是時候痛下決心。
刀於是被拔了出來,他記得齊威和自己同高,於是反手一記將它送入了齊威胸膛。
刀沒胸半寸,其實並不致命,齊威震怒,反掌劈上他後背,將他脊骨生生劈斷。
齊心應聲倒地,血沫從口鼻滲了出來,枯蝶似的睫毛輕輕扇動,神情是一派安詳。
那一刻齊威失了魂,掩住傷口聽踏雪受驚狂嘯,這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
失魂的剎那他先伸手,一掌擊斃了踏雪,接著定定完下腰去,想探齊心鼻息,完全沒意識到身後晚媚已經起身,手裡握著那把薄刀,正眯了眼步步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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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威於是死了,被割斷頸脖一刀致命,晚媚開啟斜靠在牆角的紅魔傘,看著地湧金蓮慢慢將他吸成了一具枯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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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齊心卻還不曾死,正動也不能動看著這一切,看到最後居然有了笑意。
晚媚於是上前看住他:“可憐你叫齊心,還信誓旦旦一定不會背叛你養父,到頭來他還不是因你而死。”
齊心眨了眨眼,那個笑意更大了:“其實這樣也好,他本不該這樣活著。龍虎將軍齊威,本該磊落光明。”
“謝謝你讓我想明白這個道理。”他抬起睫毛幽幽看住晚媚:“我現下就陪他去死。姑娘心計深沉手段毒辣,但願能有痴人和你真的齊心。”
這最後一句他是帶笑說的,可卻是句再刻毒不過的怨咒,晚媚被擊中痛處,急怒之下揮手,一刀割斷了他咽喉。
鮮血漫地而開,地湧金蓮伸出長蕊,任務最終成功了。
可晚媚卻不能快活。
齊心,在鬼門這種地方,可會真有痴人和她齊心。
答案不得而知。
回鬼門之後,晚媚要人在院裡裝了一個鞦韆,架子做的極高,她在上面蕩著,漸漸高出了院牆去,夏風吹開她的群擺,不時露出裙底春光。
院外很快有人駐足,她吃吃發笑,迎風蕩的更歡,在最高處撒手丟開了繩索,人如紙鳶墜地。
鞦韆架下立時殺出條人影來,小三在地面仰頭,接住她後又連打了幾個滾,這才卸去了下墜之力。
夏日芳草清香,兩人安全之後晚媚抱緊了小三腰身,看著他臉色煞白,又吃吃笑了起來。
“我們一起盪鞦韆吧。”笑到最後她牽起小三的手來:“那種感覺真好,跟飛一樣。”
小三於是冷著臉跟她上了鞦韆,晚媚將裙裾抖開,盤腿坐在他胯上,足尖點地‘呼’一聲蕩了開去。
那種感覺真是象飛一樣,長風呼嘯而來吹起晚媚頭髮,晚媚張開雙臂,覺得真象長出了翅膀。
“你對我是不是真心。”就著風她在小三臉頰旁耳語,又一下咬住了他耳垂。
小三摟著她腰怕她摔下去,也拿她沒辦法,只好由她去咬,咬完耳垂咬脖子,咬到最後***有了感覺,又被她一把掏將出來放進身體。
兩人於是便在半空尋歡,夜色漸深有流熒飛過,晚媚伸手,抓住一隻攏在了掌心。
“你對我是不是真心。”在小三膝上她又問了句,身子不忘起伏:“說吧,在這裡說鬼眼必然聽不見。”
“反正我不會負你。”這次小三有了回應,聲音低而堅定。
晚媚眯眼開啟掌心:“聽見麼寶貝,他說他不會負我,你相信他嗎?如果相信就不要飛走。”
流熒得了自由撲閃翅膀,最後竟真的不曾飛走,悠悠落腳在晚媚胸前,隨她呼吸明滅。
兩人於是面面相覷,到最後晚媚垂頭,靠上了小三肩膀。
“那麼我們齊心吧,齊心斷金,你報仇我爭取自由,最後一起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