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所安排的內應，或許，她真的會有大麻煩。更關鍵的是，當時的二長老曾經說過，長老團的動作，背後有著華燁的支援，但華燁又和卡爾薩斯有著聯絡。

有這件事在前，她心中不得不懷疑是否如同炎赫所說，天使一族，是不是真的有內鬼在。

“不，內鬼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可能，就是卡爾薩斯動用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探查了我們的動向。”

“不知道的手段？”聽到炎赫說的其他可能，彥臉色好看了幾分。

“恩。”炎赫點了點頭，解釋道：“大時鐘，據我們之前的情報，它只是一座星河級超級計算機。其計算能力強大無比，甚至能根據已知條件，推算未來。除此之外，它還儲存著宇宙中大量的文明的資料。使得卡爾薩斯能夠隨時根據其中儲存的資料製造出超級戰士。但是”

說到這裡，炎赫的臉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但是，在上次的交手中，我能清楚的察覺到，和東皇鍾碰撞的，是時空的力量。”

“時空力量？”彥怔了一下，不解的問道：“這意味著什麼？”

“之前，在我和大姐透過傳送陣前來天使星雲的時候，在空間通道中曾經遇到過卡爾薩斯。在那個時候，我曾經透過東皇鍾探查過他。”

“有什麼發現嗎？”

“在那個時候，卡爾薩斯出現的方式，仍舊是透過強大的計算能力，解析空間，再將自己傳送過來。要知道，我烈陽星的空間通道神妙無雙，是透過完全不同的力量將兩個座標進行重合。在這個過程中，略過了無數的空間節點。想要計算出我們的空間通道，說句大話，即使是集合你們天使一族的全部力量，也做不到。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卡爾薩斯手中大時鐘的可怕。”

“天使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吧？”彥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不不。”炎赫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並沒有看不起天使的意思。只是，與我簽訂契約的你應該能感受得到，我的力量，和你們這些神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系，不可同日而語。”

彥怔了一下，苦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她很久之前就察覺到了炎赫和自己，不，或者說是和主流宇宙中神明的不同之處。她們都是用科技堆砌起來的神明，更傾向於透過基因來調動外界力量。以達到操控能量，甚至是維持自身消耗，不死不滅的目的。而炎赫卻不一樣，他的力量，更多的是來自於他本身，並不依靠外物。

兩者的差距很明顯。假如將彥扔到一方不同的世界，那麼她就會因為宇宙常量的不同，而失去力量。但炎赫卻不會，儘管可能因為法則的差別，使得他的實力有損失，但他本身的金烏力量卻始終不會消失。

這也就是卡爾薩斯為什麼說炎赫或許能突破終極恐懼的原因。因為，終極恐懼來臨之時，主流宇宙神明所認知的一切理論都將被顛覆。而他們透過基因建立在這些理論之上的力量也將不復存在，甚至就連所謂的神體，也將失去攝取外界能量用以維持自身消耗的能力。到時候，他們這些所謂的神明，將任人宰割。

不過，這一切彥卻並不清楚。而炎赫可能察覺到了什麼，但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反而是對此涉獵很多的卡爾薩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也就是為什麼卡爾薩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炎赫手下留情，因為，他也是突破終極恐懼的可能之一。

“你的意思是，最開始的時候，卡爾薩斯是透過大時鐘解析空間，然後才傳送到你的面前。而上一次，卻發生了不同。他是直接用大時鐘呼叫時空的力量，來和東皇鐘相抗衡的？”彥沉默了一陣，開口問道。

“是的。不過，你的用詞有些不當，卡爾薩斯應該不是呼叫，而是支配。”炎赫面色沉重的回答道。

彥雙眼瞳孔一縮，面露驚駭。她當然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呼叫，支配，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卡爾薩斯，有這麼厲害？那他以前怎麼不用這股力量？還是說，我們對於大時鐘的情報，一直都是錯的？！”彥語氣乾澀的問道。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炎赫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我的想法，卡爾薩斯若真的能掌控這股力量，或許他早已做出了行動，豈會拖到今日。畢竟，時空的力量，真的很強大。所以，我的推測是，他應該不清楚大時鐘的這股力量。”

“那他的手段怎麼會突然發生變化？！”彥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你別忘了，大時鐘真正的主人，是時光神基蘭。”炎赫用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