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洛陽想留下來,但秦早湊近他的耳朵說:“讓他自己想一想。”,他就決定也下去遊一會了。
現在是下午,海邊的人漸漸多起來。王曉走到海水沒到小腿的地方,就往身上撩水適應溫度。秦早和華洛陽互相潑了幾下,海水有點涼,三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曉心裡一直想著石悅,又往裡走了走,不禁回頭找他。岸上五顏六色的帳篷越來越多,王曉找了一會才看見石悅自己蹲在他們的桌子前面,和健康一起堆沙子。
秦早拍拍王曉的肩膀:“你倆才分開不到五分鐘。”
這是秦早能說出的最不錯的玩笑了,王曉很配合的咧嘴笑了笑,覺的臉上的肌肉特僵硬。
華洛陽爬上了小船,秦早拉著船,三個人一起往深水裡走。王曉心裡煩躁,又把水往胸口撩了撩,然後一個猛子扎進去,覺的海水一下把自己的頭皮都弄的冰涼了。
王曉閉著眼睛憑感覺遊了一會,覺得憋不住了,就鑽出來。他像健康那樣甩甩頭,回頭看見秦早和華洛陽被自己扔在了後面。
華洛陽喊:“王曉你是不是想石悅了啊你回去吧我們倆不會怪你的。”
王曉陰陽怪氣的說:“你們倆是嫌我在這裡礙事吧。”
這時秦早拉著華洛陽趕了上來,華洛陽裝出一副受到冒犯的樣子:“我怎麼會那麼想呢,王曉你太不瞭解我了。”
王曉撩起水潑他:“你翅膀硬了是吧。”
華洛陽躲在秦早身後,說:“王曉,你剛才和石悅怎麼了?”
這時三個人走的很裡面了,海水淹過了肚子。秦早半個身子趴在船上,拖著小船游來游去。
王曉看著自己的兩個最好的朋友,突然覺的心裡空了。他對秦早一笑:“我終於看到你娶媳婦了。”
他那語氣感慨的有些滄桑,說了這種話,華洛陽居然也沒跳腳。
秦早看了看他,又往岸上瞥了一眼。“你喜歡他。”
王曉往水裡一躺,嘟囔說:“喜歡這東西是可以控制的。”
秦早他們倆沒答話,三個人沉默的遊了一會,華洛陽開口說:
“你可以控制自己不喜歡他,但跟他和好總是沒錯吧。上去吧,和石悅道個歉。”
王曉還想說什麼,秦早皺起眉:“洛陽讓你上去道歉你就去,別將來後悔了埋怨我倆沒勸你。”
他終於是抵不過自己的心。王曉在水裡站直了身子,偏過頭去說:“那你們倆慢慢玩。”
他往岸邊走去,走到一半回頭看看那倆人,華洛陽站在船上衝王曉熱情的揮了揮手。
…
石悅在沙灘上挖了一個大坑,和健康說:“來,爪子伸進去。”
健康趴下來,右前爪耷拉進坑裡。石悅邊埋邊說:“人家來海邊都玩大埋活人,我和你玩大埋活狗。啊不對,大埋活狗腿。”
健康困的只打瞌睡,聽石悅在那邊自娛自樂,就哼了一聲。
石悅埋的正起勁兒,忽然聽見旁邊有人說:“加我一個。”
他手上一頓,然後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填坑。王曉蹲下來,拉出健康的爪子:
“這一埋健康毛裡得塞進多少沙子,它會難受。”
石悅看著右前爪掛滿沙粒的大狗,有點抱歉的說:“對不起啊。”
然後他瞪了王曉一眼:“沒和你說。”
王曉身子顛顛顛,然後有點難以啟齒的說:“要不你埋我吧。”
石悅站起身:“沒興趣。”
王曉也站起來,拉住他的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生氣啊?我讓你邀請女孩子有什麼不對了,倆大男人出去玩人家看了不奇怪嗎?”
石悅甩開他的胳膊,回頭非常憤怒的看了王曉一眼,說:“呸!”
王曉還真就恨不得石悅能把話說清楚一點,一個呸字除了表達憤怒之外沒別的用。王曉跟上去,語氣柔和的繼續說:
“你們公司年輕的小丫頭不少吧?我猜這喜歡你的也不少——”
“你懂什麼啊,亂點鴛鴦譜你挺高興是不是?”石悅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嗓門大的像拿了個喇叭在喊,周圍一圈的小帳篷裡都探出頭來。
他喊完也覺得聲音有些高,瞥了王曉一眼,坐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這是公司內部活動,如果不帶家屬的話就不用交那一百塊錢,我都給交了,再帶個公司的同事去我有病啊?!”
他說完,王曉覺的心裡一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在裡面。本以為石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