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小賤賤附贈了一記警告意味十足的冰冷眼神。
言峻嚥了口口水坐下,深深的鬱悶了。
還是那個連邊邊衣角都不能碰一下的死潔癖狂沒錯啊!赤手空拳接溼潤潤的話梅核什麼的,是他的幻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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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甘愉悅的捧著大肚子踱回來,遠遠就看到太子爺坐在辛辰專屬的小馬紮上,垂頭喪氣,待她慢慢走近,人卻已經出了花房,耷拉著腦袋奔遠了。
“言峻來了?他怎麼了?”她坐下喝了口水,問。
被問的那個人不動聲色,將手插入口袋中,不知為何,已一掃她方才離去時的牙癢癢表情,竟神情也十分愉悅的樣子,他揚了揚手中報紙,答非所問:“下週五晚上有一場流星雨,一百二十年才有一次的空前盛況,你想不想看?”
辛甘想起幾個月前深山中錯過的那一場,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見她答應,鄭翩然眼眸深深的一笑,說不出的溫柔,“太太,據說在流星雨下求的願望都會被實現,對吧?”
辛甘為他那聲溫柔又自然不已的“太太”忍俊不禁,彎著唇角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他笑,捏著報紙坐了回去。
深秋的G市遍地是金黃落葉,傍晚的陽光灑滿大地萬物,從花房看出去,這個世界多麼充實而可愛,辛甘望望外面,回過頭拉起身邊人的手,他正低頭看報,以為又要接話梅核了,自然的展開了手掌,辛甘將自己的手放進去,他察覺抬起頭來,正遇上她低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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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年當中最絢麗的流星雨季,其中以今晚這一場尤其為天文愛好者期待,預計峰值時每小時流量可上數千顆,錯過再等一百二十年。
G市最高的商貿大廈被鄭翩然強行收購……用來看今晚的流星雨。
大廈頂層的露天平臺已整修一新,米白色的半圓形桌前,兩張同色椅子並肩放著,桌上錯落散著一支支的Black Rosevil,長徑除刺,純黑色花瓣上的晶瑩露水在晚風中滑落,一支紅酒醒的恰到好處,兩隻杯肩並肩靠在一邊。
辛甘看著這一幕,心裡已經大概猜到了他的打算,忍著笑過去坐下。
鄭翩然坐定一彈指,遠處角落應聲亮起昏昏的光線,原來一支小型樂隊已經埋伏在那裡,此時開始了現場演奏。
悠揚的音樂背景聲中,辛甘笑著拿起他斟的酒,與他輕碰杯,愜意的啜了一口,說:“你可以跪下了,不然看完流星雨再看你的鑽戒,相形失色,我也許會反悔哦。”
他聞言嘴角一彎,格外的得意,篤定的說:“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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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角落裡,黑暗中閃動著幾點詭異的紅綠光,鄭翩翩與正攝影師窩在那裡。
“翩翩,男女主就位否?男女主到位否?Over!”耳麥裡傳來樓下辛辰夾在人潮雜聲中的急切聲音。
翩翩捂著耳麥輕聲答:“收到!男女主OK!樓下圍觀群眾到位否?Over!”
“我擦!誰放著一揚脖子就能看到的天空不看,跑來這裡高樓林立間看大螢幕轉播流星雨?你知道嗎?!我在論壇發的那個帖,‘一起來看流星雨’,跟了一百多頁都是整齊劃一的排隊:‘誰家樓主又沒吃藥就放出來了’!”
“……可是,我大哥說要千人見證的……”
“哦,沒問題啊,這裡起碼已經有兩千個人了。”
“辛辰你開什麼玩笑……”
“我有個哥們,當電視劇製片的,我託他發的群眾演員,一百一個,要多少發多少來,管夠!反正錢從小賤賤賬上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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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剛起,就有零星的幾顆流星劃過天際。商貿大廈的巨大LED下,人群抬著頭看著螢幕上一整片星空,一陣流星過便有一陣歡呼聲迭起。
長月當空,一百多層樓下的聲音聽不太真切,只是那麼高的望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讓辛甘有種離夜空比人間更近的感覺。
“翩然,一百二年十以後,我們會在哪裡呢?”夜風中她往他懷裡更縮了縮,抱著他的腰呢喃著問。
黑色夜空中不斷滑過銀色光束,一閃即末,令人難免想起這一生短暫。
鄭翩然沉默的笑,低頭在她額角啄了啄,“我也不知道,”他低低的回答,“但是我們一定在一起。”
天堂、地獄,有你在,我並不介意是哪裡。
“跟我來,我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