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竟然也起身打了個稽首;發愣的玉真公主一下子回過神;忙伸手扶起了司馬承禎;又對固安公主橫了一眼;這才嗔道:“要怪也要怪杜十九郎竟敢這般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玉曜也信不過我和阿姊;怎麼能怪師尊?至於元娘;遲些和你算賬”
聽到這話;王容只覺得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旋即便重重磕了三個頭道:“師尊;弟子幾次三番都忍不住想言明;可師尊一再倚重信賴;讓自幼喪母的弟子好似重得母親關愛;因此始終都沒能說得出口。千錯萬錯都是弟子的錯;還請不要怪罪杜郎”
“是我的錯;是我那時候生怕被人覺得我和幼娘有什麼瓜葛;這才故意放出風聲使人誤解。歸根結底;都是我樹敵太多的關係。”
一應經過;杜士儀和王容已經解說分明;此刻又見他們爭著認錯賠罪;金仙公主不禁失神了片刻;這才搖了搖頭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倘若你們不說;我和元元也一無所知。你們既然肯坦明;我也不是不能既往不咎。只是玉曜;你真的拿我當成母親麼?”
“是……”
金仙公主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伸手把王容給拉了上來:“我和元元不一樣;她向來喜歡熱鬧;身邊文人雅士又多;貴族仕女們都喜歡往她那兒湊。我身邊的女冠都是來了不多時就走;走了再來;很少有長留的。是存著機心;還是真心留在我身邊學道侍奉;我還能看得出來。你出身不同;經歷不同;而杜十九郎又是個惹禍精;多一些謹慎也是應該的。不過;要我真的原諒你二人的欺瞞之舉;卻還有一個條件。”
杜士儀沒想到金仙公主真的能不為己甚;此刻頓時又是感激又是高興;慌忙問道:“什麼條件?”
“當然是你們趕緊把徒孫帶來給我瞧瞧”金仙公主笑意盈盈地說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