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經叛道的風姿。
那邊正在進行親切會晤活動的周熙逸,已經找不到更加光面堂皇的官方歡迎詞和鐵爾罕說了,便親切的拉起鐵爾罕的手,道:“汗王且先同朕進去說話吧,稍後還設了宴席款待諸位。”然後那兩人便把臂入殿。
皇帝陛下進去了,其他人就只好跟著呢。
王珍見了,突地輕聲嗤笑,也不理還在糾結的王瑤,轉身翩然入殿。
進入大殿之後,周熙逸坐上高處的龍椅,略下處兩邊設有兩座,便是黃皇后和貴妃之位。
文武百官站在兩邊,中間便立著王珍與鐵爾罕二人。
眾人各歸各位,便有一人從旁而出,恭聲而道:“臣等恭迎公主還朝。”
此人是誰?便是尚書令李大人。
其他官員聞言,方才想起,之前在奉天台上,見王珍之時,作為臣下便該盡到禮數,不過彼時大家委實被她面紗下的容貌震撼到了,都忘記了行禮。
此時如夢初醒,便隨之齊聲而拜,道:“臣等恭迎公主還朝。”雖然其間還有王家等人,但王珍這回,連看都沒看他們。
這麼多人聲音整齊劃一,一聽就知定是時常演練所致,且在這大殿之中迴盪不覺,便是王珍也難免生出尊貴飄然之感。
她暗裡自嘲,受人朝拜,感覺果真過癮,再看高處那人,正含笑看著自己,便柔媚而笑,道:“各位大人請起,王珍愧不敢當。”
“珍兒,昔年朕誤以為你已身故,追封了你為公主,雖然是誤會一場,但朕金口玉言又豈會輕易反悔,何況你流落在外許久,也是因朕所致,朕感念你還不及,更加不會奪去你的封位,今後你便是我大政朝的傾城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任何人對你朝拜,你都當的起。”周熙逸言辭溫雅,卻自有一番皇帝氣魄,雖然一介公主,較真了來說還不足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這番說辭,無疑是給了王珍很大的面子。
王珍也不是迂腐之人,這時候還客氣,便向周熙逸輕輕一拜,道:“謝吾皇陛下厚愛。”
“珍兒。”周熙逸含笑道:“又叫錯了,是皇兄,可不能再犯了啊。”
“是,皇兄……”王珍笑答,見百官仍然垂首彎腰弓身,又抬手望了周熙逸一眼,周熙逸對著她眉眼含笑,輕輕點頭,於是她便道:
“各位大人平身吧。”
聞言,眾人這才把酸僵的身板兒直了起來。
周熙逸又見立在一旁的鐵爾罕,覺得有些冷落他,便道:“來人,給汗王和公主賜座。”
於是便有宮人搬來蝙雕矮凳和金漆案桌,在兩旁給鐵爾罕和王珍分開設了座。
待兩人入座,周熙逸笑著道:“鐵爾罕汗王,當年克爾納草原盜匪猖獗,在朕出使臻南之時便險些遇害,若非傾國公主大義凌然,行捨身取義之舉,朕只怕也沒有今天,未想公主命不該絕,流落在外數年,終於得返靖城,又與你結為了伉儷,朕難免有些感念之情,冷落了汗王,汗王可勿怪。”
鐵爾罕微微拱了拱手,道:“本汗慚愧,克爾納草原乃大域邊境,是本汗治理無方,才使得盜匪猖獗,說起來,倒是本汗對不住陛下了。不過陛下乃是真命天子,有真龍護身,得上天庇佑,便是一時遇險,也必當有驚無險,轉危為安。”
這鐵爾罕也是桀驁的性子,卻難得的是有勇有謀,城府頗深,但見他一路而來,收盡鋒芒,如今面聖更是做出一副謙遜有禮的做派,實乃可曲可直之人。
“汗王過謙了,當年大域主事的乃是元泰汗王,便是治理無方也該怪他才是,若說起來,這幾年盜匪之患已經除去,來往百姓商賈日益增多,邊境地區商貿繁盛,百姓安居樂業,才是汗王之功啊。”周熙逸笑著道,只是這笑容只流於形,而未盡意,讓人看著反倒生出一股不怒而威之感。
“陛下謬讚,也是大政與大域兩國通力合作的成果,陛下是大政之君,本汗來大域之主,這國之君主為的,無非就是各國的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我們兩國之合作便應了那句老話,合則兩利,陛下可認為是?”鐵爾罕言辭懇切,可是意思卻有些……
合則兩利,下一句便是分則兩害。
“是極是極。”周熙逸聞言笑得親切和藹,點頭道,心裡卻暗罵,憑爾等蠻夷,也敢和我巍巍大政朝談什麼合、分之說?待我整頓朝綱,再來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盛世王朝不可撼動之威。
黃皇后和周熙逸夫妻數年,對其心性有些瞭解,此時見周熙逸笑得太過了,便知他心裡定是不喜此人,於是岔開話題含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