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若是能齊心協力,自保應當絕無問題!”
茅四真君忽然喝道:“不妥,你以身做餌,到時候千軍萬馬合圍,卻如何脫身?野外不比皇宮,那時萬箭齊發,驚神大法再是奧妙,終究抵擋不住!依貧道地看法,咱們一起往南突圍,生死由命罷了!”
李丘平笑道:“道長這是對李某沒有信心啊!沒錯,萬箭齊發,便是神仙也難逃一死,但是李某又不是死人,焉能站著讓人當靶子!”
眾豪傑大笑。李丘平接著道:“已經你沒有時間了,大家相信我,要想活命,這是最好的辦法。李某人雖為誘餌,亦是絕不會比大家更危 3ǔωω。cōm險的。諸位這就放心去吧!”
茅四真君走到李丘平身前,提起一罈酒來,滿滿地斟了兩碗,慨然道:“好樣的,你捨身為人不算,竟然還生怕怕別人心懷歉疚,五嶽李丘平果然名不虛傳,當真讓人心折!茅四生平從不飲酒,今天敬你一碗,你這個朋友茅四交下了,過了今天,若咱們都沒有死,那時茅四再與你痛飲!”
茅四真君舉起酒碗,環顧眾人而示意,高聲喝道:“敬李少俠!”
場中除了李傅堂諸人,包括那落日谷的高手都各自舉起酒碗,不約而同地喝道:“敬李少俠!”
數千人齊聲大喝,山呼海嘯一般聲勢驚人,連天空中飛舞禿鷹亦愕然相望,人群中,那個青衫劍士超然卓拔如鶴立雞群,驚人的氣勢便環繞著他而存在!
李丘平亦是心中激盪。大丈夫不可欺,江湖人直腸肚卻並非愚人,待人以誠才能受到別人真心的尊重!
李丘平舉碗一飲而盡,復擲於地,將那酒碗摔得粉碎,乃抱拳道:“諸位請!”
眾人也一口氣將酒乾了,有樣學樣地將酒碗摔得粉碎,紛紛叫道:“痛快!少俠請,少俠保重,”云云。
李丘平拉過苗瑤兒,示意武山過來,便轉身對自己這一桌人說道:“杭兄,表哥,武山,維揚,這位是苗瑤兒,翰南兄弟地親妹妹,也是我在南疆認地義妹。你們也和大家一起走吧,大家互相照應。”
苗瑤兒自是不願,方要說話,李丘平瞪了她一眼,便又乖乖地不做聲了。
杭天昊點了點頭,不無憂慮地問道:“茅四道長說的不錯,野外比不得皇宮,不但幫不上了什麼忙,多半是累贅地可能還大些,便也不做那無謂的事,只是語言上依然提醒李丘平,不要一時衝動而忘了更重要的事!
李丘平點了點頭,“兄弟理會得,你們先走吧。”
不及半柱香時分,眾豪傑在杭天昊等人率領下走得乾乾淨淨,場地中一片狼藉,寒風掠過,竟而透出幾分悽然之意!
李丘平笑了笑,轉而望向那座小丘,伊人仍在,風拂衣襬,淡雅如仙。
李丘平似慢實快地掠上小丘,“你還好嗎?”
“不好!”若雨靜立不動,既無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沒有再見情人的哀怨,就這麼靜靜地站著,好像已經等了一千年。
“為什麼?”李丘平不解地問道,若雨的表情與先前判若兩人,先前二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精神上的交流仍讓李丘平體味到了她對自己深深地眷戀,怎麼轉眼間卻似乎又變成了無戲無憂地木頭人了呢!
李丘平不願在這樣的距離與若雨精神交流,對他來說。有時候明白說出來的話比精神上的交流來得更加動人。
若雨見李丘平呆住了,眼中終於露出笑意,“你啊!”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李丘平忽覺頭大,“不嗣音?我上哪嗣音去啊!”。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乃道:“可你要好好想清楚,我是怕擾亂了你的思緒啊!”
若雨展顏一笑。“騙人的!你是不知道我在哪裡吧!又不知道主動來找找!沒空就沒空吧,堂堂鐵血盟主,要找聖域還不容易麼!”
李丘平臉上一紅,“是啊,是忙了點!”
“就知道!”若雨輕撫琴絃,“唉!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你,你想清楚了!”李丘平不理若雨調侃,大喜問道。自認識若雨一來,她何曾如此明白地表達過思慕之情!
若雨點點頭,似笑非笑道:“不過,人家只是決定了先試試哦。你可得當心著點,萬一哪天若雨發動忘情大法。咱們就要天人永隔了!”
李丘平豪情忽起,昂然道:“你瞧著吧,若不能讓你徹底忘記這忘情大法,李某人也定要與你共參其頂峰。讓心愛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