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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了的。李丘平真氣到處,一攪之下,那鐵槳被他運轉如輪。但他使力過大,除了想讓船向前行之外,還要讓船身向右移動,這一下用力過猛,船的速度是沒有降下來,但卻猛地向右一傾,眼看就要翻了過去。

三人沒有一個有思想準備,李丘平武功最強,又是操槳的人,一覺不對,立刻就穩住了身形。而宮琳琅和那老者促不及防,被這一下掀得滾落在船身上,眼見就要落水。

李丘平急中生智,猛地竄到了船身體左邊,氣沉丹田,雙足用力一蹬。那船板生生被他跺出了兩個腳印。只見那船身已經向倒面豎起的當口,“砰”地一聲。水花四濺,竟然硬生生地又被李丘平壓了回來。這一下恰倒好處。若是再遲得半分,宮琳琅和那老者只怕已經翻身落水了!

這一頓之下,小船便也停了下來,李丘平無暇與二人表示歉意,趕緊又趕到船尾操槳。這一次他再不敢亂來,只是將一股推力直直地送往船後。讓船向前直行。待到李丘平重新掌穩了船,後面的金兵卻又追上來不少。李丘平奮起混元功,想要將船速提高。奈何物有物性。受制於這艘船本身的不足,李丘平使力雖然遠遠地超過了那老者,卻也僅僅只比老者操控時稍快了一些。勉強維持了與金船相同的速度。

李丘平正在傾聽那老者的指點,體會著手上的力道。能夠維持這樣地速度,若是也能象那老者一樣,每一槳下去能讓小船向南岸靠近幾分,那也還是能夠安然脫險的。

李丘平體內混元真氣綿綿不絕,聽了老者地話之後,又糾正了幾個發力上的錯誤,此時間,已經大致領會了訣竅。似這般用力,便是再戈,上一天,他自問也是沒有絲毫問題。

李丘平運槳如飛,奔騰地河水衝擊著船身和李丘平手中的鐵槳,李丘平以鐵槳為媒個整個心神忽然莫名其妙地竟然漸漸就探入了河水奔流的雄壯境界中!

那老者說著說著,忽然不聞李丘平的回應,不由訝然向他望去。

只見李丘平雙眼直盯著前方河面,而僅以單手操舟,那姿勢自然灑脫,熟極而流。遇到暗流時,他手上自生變化,輕描淡寫地便一竄而過。

那船被掌得既穩又快,竟然比先前的速度還要提升了幾分。

若不是那老者先前已有印象,肯定會認為李丘平是已經是在水面上打滾了幾十年的高手了,但他很肯定,這個少年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老者思而不得其解,轉頭向宮琳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李少俠他怎麼了?”

宮琳琅苦笑,而今世上最瞭解李丘平地人,恐怕就是她了。李丘平這個樣子她見過不止一次,那分明就是又領悟到了什麼武學上的道理,心神已經進入了某種類似混沌境界的徵兆。

李丘平曾經說過他練功時不懼打擾,但在頓悟地時候若是被打斷,那就會很有影響。李丘平地話,宮琳琅記得很清楚。沒有人願意打斷他修煉,可是現在正值生死關頭,這個時間李丘平竟然還在練功,實在是有些荒誕!

其實那也沒什麼荒誕的,不單是李丘平,絕大多數的高手,境界上地突破或者說武學上的領悟,大都是在情勢危機或者生死一線發生的。而且這還不單指武道修行的人,所有的傑出人士都有這樣的體驗,越是危機關頭,越是能體現一個人的潛力。所謂的”急中生智,“也就是其中的一個表象!

宮琳琅搖頭不理會那老者,她看了看正追來的金船,距離並沒有再拉近。宮琳琅銀牙一咬,“不管了,丘平哥哥正在頓悟期間,反正現在還沒到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暫時不要喚醒他的好!這種事,錯過了一次,再想有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那老者正欲伸手拍醒李丘平,宮琳琅一把拉住了他,說道:“老丈,請稍等一下!”

那老者又怔了一怔,小心翼翼地問道:“李少俠,他莫非是在修煉一種功夫?”

此人畢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雖然沒有見過,但種種關於武道修行的異狀,他還是聽說過的。

宮琳琅點點頭卻不說話,手上卻悄悄地握住了幾顆隱身藥丸以及她的那柄短劍。

那老者倒是再沒表現出什麼異常舉動,只是不住搖頭,嘴裡嘖嘖有聲,“這樣的情況下都能頓悟,果然是奇材,不愧是……”

老者說到這裡,忽然停住。宮琳琅卻聽得仔細,她於是問道:“老丈方才說,不愧是”不愧是什麼?”

老者笑道:“我是說李少俠不愧是我大宋武林的英雄人物,刺殺那金國王爺而能全身而退,那是有道理的!”

宮琳琅臉上掠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