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要向你請教。”
“儘管問,溫某知無不言。”
李丘平看了一眼地上羊運之的屍體,道:“這血蠅如此之多,想必攜帶也太方便。難道這百毒門竟然可以由金國千里迢迢的帶到咱們大宋來?就算是用了什麼手段驅趕,讓血蠅自行飛行,但由金國到此處,這一路上可大都是些官道,這些人卻如何掩人耳目?”
溫瑜搖了搖頭,“這種血蠅是極其稀少的兩個蠅種配成,寒家雖然沒有養過,但卻知道這配種的過程。這血蠅喜溼熱。壽命可達三年之上,但在北方,卻是養不活的!百毒門在我大宋南方定有隱秘據點,否則,一來不可能將這麼大批的血蠅調到此處,二來他們也不可能在北地培育出這麼龐大的數量!”
“這麼說,這些人是由南方來的?”李丘平問道。
溫瑜肯定的點頭道:“正是!”
李丘平自言自語道:“血蠅如此厲害,這些人又帶上了這麼一大批,沒理由是專程來對付咱們的吧!咱們這次能聚到一起,純粹就是個巧合。連我們自己都沒料到的事情,金人不可能算的這麼準的!”
周圍眾人聞言一凜,溫瑜問道:“你是說……”
“沒錯的!”李丘平眼中精芒閃動,“百毒門這一定也是要趕往順昌府。這些血蠅,不是用來襲擊劉將軍,就是準備在戰場上起奇兵之用的!”
“這麼說,咱們豈不是無意中竟然幫上了劉將軍的大忙!”李刃在旁接言道。
“可以這麼說。”李丘平點了點頭。
李丘平心中默唸:“順昌之戰,順昌之戰!”沉吟了一陣,接著胸有成竹的到:“不過,接下來咱們可以幫的忙,遠不只此!”
“哦,不知李少俠有何妙計?”李刃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按理說,兩軍對峙,咱們武林中人能起到的作用極其有限。不過,此戰丘平心中已然有數,咱們休息一夜,明天儘快趕路,到得地頭丘平再與各位商量。”
“順昌之戰”,是歷史上比較有名的一次戰役。是役,劉琦以弱勝強,以守破攻,創造了金人再次南侵後,宋國的第一場大勝。但是,在李丘平前世的傳說中,這場戰役卻多有種種不可思議之處。那劉琦用兵再厲害,也沒理由處處得手!若真如傳言,那這劉將軍才當真是“多智而近妖”了!
戰役中最誇張的一段,就當數劉琦撒毒之說。
說是劉琦為了激怒完顏宗弼並引誘金兵進入他的撒毒地區,故意派人向金軍挑戰,說,只要完顏宗弼敢渡潁河和他作戰,願為金軍代架浮橋五座,以示“迎接”。完顏宗弼大怒,答應第二天早上渡河。劉琦果然連夜架了五座浮橋,同時在河的上游及渡河場上大量撒毒。金軍渡河之後,普遍中毒,病倒很多。於是便士氣十分低落。之後,才有宋軍的大勝。
李丘平以前聽到了這一段,總覺得破綻處處。南宋時,又有什麼厲害毒藥了!再說,將毒藥灑在流水之中,若真想起點什麼作用,這個量,那可就不是普通的大了!
不合理的故事,李丘平也就沒放在心中,而今,先是見到溫瑜與那井善乾鬥毒,後來又看到那怪異的血蠅,這才猛然想起了前世的這一段傳說。
溫家是施毒的祖師爺,照而今的形勢看,這溫瑜十有九成,就是那助劉琦撒毒之人。李丘平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彷彿歷史已經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眾人又隨意聊了幾句,便又回到了客棧裡。
李丘平讓朱遷兆將客棧老闆等人救醒,便又給了一些銀兩,讓夥計們將滿大堂的蠅屍以及亡者的遺體妥當處理。
李丘平等人正做事的做事,喝酒的喝酒,那一直未曾出聲的老少三人收起包裹站了起來,向著客棧外走去。
李丘平心中一動,喚道:“前輩,請留步!”
三人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仍然向店外行去。
李丘平眉頭一皺,正要有所動作,忽然一條身影搶先堵住了大門,攔在了三人身前,此人身著麻衣,腳踏草鞋,手中寬刃刀華耀目,正是那位殺手集的高手。
那老者回轉身來,“李少俠這是何意?”
“老人家分明聽得到在下說話。卻為何不理不睬?”李丘平不答反問。
老者面色陰沉,“不錯,老夫是聽得到你說話,但卻為何一定要理睬你?你李丘平少俠在江湖上確是有點名聲,這樣便以為可以以勢壓人了麼?告訴你,老夫可還未曾將你放在眼裡!”
李丘平嘿然一笑,“嗯,好大一頂帽子!李某人不過請您老稍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