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有三個人正圍著一個三十許的中年男子打得正歡,聽到丘平的話語便停下手來。
“這位少俠可是衡山高足,適才我兄弟胡言亂語,請少俠切勿見怪!”說話的人大概是三人之首,他一付文士打扮,手持三尺青鋒,頗有幾分儒雅之氣。
雖然他說話彬彬有禮,不過丘平的感覺就是此人很陰險。其人言語客氣,卻是目光閃爍,顯然是口不對心,正在打著什麼主意。
“少俠,江湖規矩,謝某既然到了貴派之地,現在便請求貴派庇護。謝某身上帶有貴重事物,這君臨幫的賊人慾強行搶奪,請少俠這就發訊號請貴派高人前來襄助,事後謝某定有重謝!”那謝琅不等丘平說話,便欲以言辭擠住丘平。
丘平聽得他口口聲聲又是江湖規矩,又是貴重事物,還說什麼事後重謝,心裡立刻便起了反感之意。本來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份內之事,但這謝琅明顯是欺丘平年輕,言語間極盡威逼擠兌誘惑之能事,顯然是個心胸狹隘之徒。
正欲撒手不理之際。
“小子,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練個二三十年再出來管閒事,活得可能長點。記住了,要管閒事也不要管到咱們君臨幫頭上來,不然的話,嘿嘿。”正是初時以言語辱及五嶽派的那人在說話。
丘平鄂然,世上怎會有如此囂張狂妄之輩。他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正想著要不要出手教訓一下這狂妄之徒的時候,忽起感應。那文士打扮打扮之人毫無徵兆地一劍就向丘平刺來。
這中年文士確是心狠狡詐之人,他本來想以言語哄走丘平,卻不料謝琅也是江湖上成了精的人物。謝琅的一番言語讓他以為自己的計劃落到了空處,這裡是衡山地界,那少年若是真聽了謝琅的鼓動,一支求援的響箭就能引來無數衡山的高手,那時再想半事就難了。
中年文士正轉念間又聽到同伴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於是他斷定事情已經不能善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要趁這少年氣極之時一舉將其擊斃。
丘平終於感到了憤怒,自始至終自己就只說過一句話。這些人你陰我,我陰你,真當自己是個白痴了?面前這個人更是出手陰毒,顯然是要將自己一擊而斃,好繼續進行他們的計劃。
只聽到“錚”地一下拔劍,聲若龍吟,劍光耀眼。
丘平不欲殺人,但是也不想讓這些人好過了。
只是數招間,三人便即敗北。除了那個沒出聲的漢子,那個侮辱師門的人以及那中年文士,丘平都讓他們受到了不損筋骨而又不輕的傷。
“走!”那中年文士萬沒料到丘平的武功如此強橫,他也不說場面話轉身就走。他以己度人,這少年明顯手下留情,但誰知道一言若出,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丘平打了莫名其妙的一場,心中鬱悶,便欲向那謝琅問上幾句。轉身看去,只見謝琅眼耳口鼻間忽然流出血來,軟軟地倒下。
丘平搶上前去將其扶住,心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象要死了一樣。莫非中了什麼毒,或者是受了什麼內傷正好發作?”
雖然不齒其人,但見死不救終歸不是俠義中人所為。丘平將其扶著坐好,自己便盤膝坐在他身後,雙掌抵住他的背心將一股混元真氣送了過去。謝琅體內狀況清清楚楚地展現在丘平的腦海中。丘平一凝神間,心下大奇。
一 霹靂閃華4
謝琅體內有數道陰冷怪異的內息在不斷地破壞著他的經脈和腑臟,丘平便試著以混元真氣去壓制這些內息,初時頗見成效,這些內息被丘平的真氣一一抵化。
當丘平以為已經消滅了這些異種真氣的時候,忽然的從謝琅的周身經脈及主穴中莫名其妙地又游出幾絲,這幾絲異種真氣一經出現就不斷吸納和同化謝琅本身的內力,甚至連丘平的混元真氣也被吸納了少許,然後便和方才一樣又開始遊走破壞。
任丘平如何催動內力,那陰冷怪異的內息總是此伏彼起,無有盡絕。
丘平剛剛又完成了一次壓制後,猛地從謝琅的背上靈臺穴處鑽出一絲這種真氣,竟然向丘平的手掌衝來。丘平大駭,混元真氣猛地一收一撞彈開了這絲詭異之極的內息,手掌離開了謝琅的背心。
謝琅受了這一震幽幽地醒轉了過來。“多謝這位少俠,我中的是君臨幫秘技‘陰魂不散’,此時已然發作,沒救的了!少俠不必再多費心思了!”
“陰魂不散,好貼切的名字,好恐怖的功夫!”丘平想起這異種真氣剛才諸般的怪異之處,身上冷汗直冒。
“少俠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