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般地形象卻被他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李丘平打發了米簿等人,轉過身來,卻發現若雨正在象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他。
“你是妖怪嗎?”若雨的眼神和表情終於現出了”人”的味道。
“可能是哦!你怕嗎?”李丘平坐了下來笑著答道。
若雨這個人很是神秘,不知是仙或妖,永遠都是一付笑意。那看似觸手可及地絕代風華,其實卻不知是在何處夭涯。她雖然似乎和李丘平很親近,但李丘平總覺得那只是一具軀殼。只有在那次與她靈魂接觸的時候,才讓李丘平覺得她是個人。而外表上也能給李丘平感覺象是個,人的,這還是第一次。
只是一瞬,若雨便又恢復了笑意盈盈的表情,遞了一杯暖茶給李丘平,不答反問道:“這個就是威震江湖的驚神大法嗎?”
“是驚神大法,威震江湖可不敢當!”李丘平接過了茶,一飲而盡。
若雨撥弄了一下琴絃道:“李少俠謙虛了!似這般神奇的功夫,說是威震江湖可還貶低了它。你們正派中人總是說咱們行事狠辣,武功邪門,可還有什麼武功能比李少俠的這路驚神大法更加邪乎的呢!看來咱們真是要請李少俠來做這邪派的掌門人才是!”
李丘平汗然,正欲接言,若雨卻又接著道:“少俠毋要介懷,若雨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不知少俠方才卻為何不殺了那米簿呢?”
李丘平早習慣了她的跳躍式說話,聽這若雨又開始一口一個少俠的稱呼自己,不知她是什麼意思,便答道:“這米簿畢竟是金國的使臣,且不論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丘平雖然惱其無禮,但其人並無取死之道,我輩既自詡俠義中人,豈能濫殺。更何況……”
李丘平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更何況什麼?少俠為何不繼續說了?”
李丘平看了若雨一下,接著道:“此時我大宋新得河南陝西二地,兵糧皆未完備,實不宜與金國開戰!那完顏宗弼素有野心,此次歸還二地,絕不會甘心!只要是略有藉口,馬上就會尋機開戰。丘平一江湖中人,焉能為一己快意,而為家國天下惹出若大禍事!”
若雨屈指一彈,那瑤琴傳出一聲清音,“少俠難道認為咱們不去惹事,那完顏宗弼就不會前來尋戰了麼?”
李丘平搖頭道:“當然不會,以那完顏宗弼的個性,金國侵宋只在年間。但此時拖得一陣便是一陣,只要再有段時日,相信韓,嶽,吳等將軍也定然不是等閒之輩,必料得此一役絕不可免,也定能做好了準備。”
若雨聽完低頭不語,李丘平有些莫名其妙,卻也不好再說話,便陪著她發呆。
過了良久,若雨抬起頭來道:“李少俠,夜已深,這便請回吧!”
李丘平點點頭道:“也好,勞煩小姐相送了。”
若雨語氣轉冷,“來人,送李少俠回去。”
卷六 如雨如夢 三 秦淮唱晚4
李丘平一楞,卻見船上一個侍者掌著一隻很小的知板船在盛那邊等他。於是轉而向若雨看去。
若雨竟然正眼也不再瞧李丘平一下,冷冷地道:“少俠這便請吧,若雨身體不適,不送少俠了。”
李丘平氣往上衝,這逐客令下得冷冰冰便算了,不親自相送那也罷了,卻說什麼身體不適的鬼話!你武功如此強橫,又怎會有什麼不適!一個人怎麼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便即叛若兩人,實是讓人難以接受!
李丘平臉色鐵青,再不發一言,徑自上了那知板船離開。
回到住處,李丘平在床上輾轉反倒,怎麼也是睡不著。本來以他的修養,斷不至如此。那若雨對他的態度雖然是前後叛若兩人,但並非無跡可尋。起碼這是發生在他教訓完那米簿之後,而那幾句對話更是關鍵。
李丘平心裡很清楚,若雨前後的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他就是不願意,也沒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一想到那對另他魂牽夢繞的眼睛,他就變得無法平靜,明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於事無補,偏覺得說不出的難過。
接下來幾天,李丘平沒有再到若雨的船上去。白天教導二小練功,兼凝神寫那錢莊的章程,忙碌之下倒還好過。一到晚上,眼前不時晃動的都是前世的回憶,以及那雙放不下的眼神。一想到那眼神的主人可能正在向其他男子獻媚彈唱,那種窩囊的牽掛感更是倍覺痛苦!想要以運功來忘卻此事,卻哪裡靜得下心來。
蘇婉初時見李丘平不再去若雨的船上,大大地放下了一件心事,而後卻日見不對。李丘平雖然在人前極力掩飾,該忙什麼還忙什麼,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