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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這個,好吧。”李丘平心中卻道:“你就是不說,誰又能奈何了!”

接下來幾日,李丘平白天趕著寫那錢莊的章程,順帶教導一下兩個徒弟。晚上卻是夜夜聽若雨操琴,二人各自留心,再沒出現那晚上靈魂碰觸的狀況。若雨柔媚婉約尤勝蘇婉,刻意逢承下,李丘平端的已有樂不思蜀之意,卻沒發覺蘇婉的憂色日盛。

若雨一直沒有再說那謝家船僕非殺不可的理由,李丘平也不再追問,卻使五德園的人手暗自查探謝家的情況。

這夜,月明如水,李丘平正聽若雨彈奏那曲《漁舟唱晚》時,卻來了不速之客。

卷六 如雨如夢 三 秦淮唱晚3

二人都看到了一各豪華的大船駛近,卻毫不理睬。這秦迎剿生多的是鉅商富豪,甚至金宋兩國的朝廷大員也常有到者。河上的姑娘來者不拒,管你什麼身份,只要是有錢即可,表面上對些有身份的人客客氣氣,骨子裡卻也沒當成一回事。似此等奢華遊船,這河上雖然不多,幾十上百卻還是有的。

來船靠近後,一個管家打扮的人在船頭喊道:“是哪位姑娘在彈琴?我家老爺想請姑娘上船一敘。”

若雨不答話,手上卻停了下來,她船上的一個侍者應聲道:“本船有貴客在,我家姑娘不好失禮。便請稟明貴上,下次若有空暇,再請貴上到咱們船上聽琴。”

若雨聽人問話後便即停止操琴,這侍者又答得頗為有禮,按秦淮河上的規矩,無論客人是何來歷,總要講個先來後到,這來人就該掉轉船身離去了才是。然而來船卻並無半分轉向之意,直直地朝這邊繼續駛來。

“啪”地一聲,來船駛近後拋錨停穩,卻將一塊橋板搭了過來。

若雨臉上笑意一掠而過。向來就只有她橫不講理,今天居然遇到了不怕死的狂徒了!雖然對方肯定不知道她的來歷,但居然有人敢在這秦淮河上如此囂張,倒確是很令她感到好奇。

“姑娘的琴聲,很好聽啊!那個,餘音繞樑,三月不絕!鄙人早就想過來一訪,奈何這幾日俗務纏身,好容易今天有些空閒,姑娘切不可拒本人於千里之外。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有什麼其他客人讓他走就是了,一應費用本人都包下了!”

話語聲中,一個身著錦衣。腰懸寶劍,手裡大力猛搖著一把蘇扇的中年胖子。緩緩地走上了船來。此人身重力大,不但那橋板被他踩得“吱,吱”做響,手中那把精美的蘇扇亦是被其搖得直欲折斷。

中年胖子帶著幾個手下,搖搖擺擺地走近,一眼下看到了若雨的絕世容顏,猛地就呆立當場。其人話語中大掉書包,卻是狗屁不通。正值初春,卻拿著把摺扇猛搖,得意洋洋地附庸風雅。而其動作悶重。步履蹣跚。明顯是身無武技的尋常人,若雨和李丘平均是大感好笑,卻都默不做聲。且看他有何表現。

中年胖子呆了老半晌,直到身邊下人回過神來推了推他,這才從美色中清醒過來。他滿面紅光,語帶興奮,轉而對李丘平道:“那少年,你這便走吧,休要耽誤了老爺我聽琴。”

李丘平一楞,這死胖子說得理所當然,底氣十足,好象真是他才是正主,而李丘平才是來打擾他的一樣。

李丘平不怒反笑,“這個,老爺!似乎是本少爺先到的吧!有道是:‘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那老頭,你這便走吧,休要耽誤了少爺我聽琴。”

中年胖子聽李丘平學著他地語調調侃,直氣得手腳發抖。然而美色當前,不失禮於佳人的道理,他卻還是懂地。

中年胖子強壓怒意,“那少年,你可知道本人是誰麼?竟敢對本使無禮,哼!”

李丘平正想繼續調侃,聽到“本使”二字,心中一凜,說道:“不敢請教,閣下是何方神聖?”

中年胖子又哼了一聲,胖腦袋略略一偏,示意手下說給李丘平聽。

中年胖子身後站出了一人,趾高氣揚地說道:“小子,你可聽清坐穩了,我家老爺是大金國陛下特派使臣,前來宋國與趙構洽談邊界事務的米簿,米大人。你若省事地,快快離去,咱們老爺寬宏大量,自然不再追究。否則,等我家老爺怒了,管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中年胖子咳了一聲,故做怒視了那手下一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動不動喊打喊殺的,沒的驚動了佳人!”他轉而又對若雨道:“下人不懂事,姑娘切莫驚慌,鄙人可是很善良的!”

米簿不再理會李丘平,想來這小子聽到了“金國特使”幾個字,那還不嚇得屁滾尿流,有多遠跑多遠!中年胖子對著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