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愛護它。有一年,我不慎損壞了一點點,沈總二話沒說,就給了我一巴掌,當時我也想不通啊,哪有共產黨的軍隊還打人呀,而且,我大小也是個幹部,過後呢,理解了,也更敬重他了。”
紀春明表示理解,他不顧徐長傑反對,還是堅持把他扶到了衛生所。醫生一亮體溫就嚇了一跳,趕緊給徐長傑輸上液。
徐長傑太累了,輸著液就睡著了。
紀春明守護在旁邊,一夜沒閤眼。
第二天一早,沈東山聞訊就趕到衛生所看望徐長傑。輸了半宿液,徐長傑精神好了一些。沈東山責備了幾句之後,問他:“離海軍同志要求的時間不多了,你覺得魚雷任務,能按時完成嗎?”
徐長傑說:“抓緊點,可能差不離,頂多拖個三天兩天的。”
沈東山說:“長傑,感冒了你可能也不能在這兒一直躺著啊,現在想心疼你,也沒辦法了。”
徐長傑說:“我知道,輸完液,我就上班。小病嘛。我在想,風洞馬上就修好了,還是讓李棟回到工作崗位,一塊來幹吧。”
沈東山斷然說:“休想!”
徐長傑憂心忡忡地望著沈東山,沈東山卻沒有解釋一下的意思,他甚至也沒有在病房多呆。他找來醫生,向醫生交代了幾句,讓他們每天按時給徐長傑輸液,輸完液放他回去上班,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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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棟迫切地想工作,尤其他聽說風洞終於修復,可以投入魚雷試驗之後,他的這一願望更加強烈。可是,過去經常往他這兒走的徐長傑,最近卻好一陣沒來了,這讓李棟感到不安。他能夠想到,徐長傑不來,一定是因為沈總對他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他來了,除了安慰他幾句能夠給他說什麼呢。 。。
國風 第五章(2)
李棟在宿舍裡煩躁得不行。好在他手裡有魚雷的後續試驗方案,他一空就琢磨,否則,他真不知道日子怎麼過。
費聰也很替李棟著急。他的檢討已經被沈東山認可了,徐長傑給他談了一次話,又讓他在全室大會上作了檢查,也就上班了。費聰上班之後,開始幫助李棟奔波,還約了紀春明、塗震等青年人一起去向沈東山求情,不想,沈東山不僅不給他們面子,還把他們又狠狠批了一頓,而對李棟的事情卻不置一詞。
這讓費聰更感到心裡沒底,他覺得對不起李棟,可是又無能為力。
費聰很痛苦,跟夏敏約會也是沒精打彩的。
費聰說:“他們不讓李棟工作。私下裡都在傳,沈總一直不鬆口,李棟這回非給處理走不可。”
夏敏著急了,說:“那咋辦啊?他走了,陸姐還不急死!”
費聰冒出一個念頭,試探性地問:“我要是被處理走,你會不會像人家陸姐這樣牽腸掛肚?”
夏敏不知費聰的用意,責怪他說:“還不都是你惹的禍,還在這裡貧嘴!”
費聰手一劈,彷彿要斬斷什麼似的說:“去他孃的,要走一塊走!”
夏敏大惑不解,問費聰:“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費聰摟住夏敏,認真地說:“夏敏,我們脫下軍裝,一塊到地方幹,行嗎?不信我們混不好!”
夏敏不知道費聰何出此言,她剛到部隊,沒想過離開,就沉默了。
費聰解釋說:“禍是我惹的,如果全讓李棟一人擔,我良心上實在過不去。我還是得找領導說清楚。如果最終還是要處理他走,我願意跟他一起受處理。”
夏敏明白了什麼,就說:“費聰,要是能替李棟分擔一點,你做什麼,我都不反對。如果你要跟李棟一起走,我尊重你的選擇,而且,還會一樣跟你好。”
費聰聽夏敏這一說,又感激、又感動,緊緊地抱著她,深深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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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7號”重新吹風並不順利。由於年輕人剛闖過禍,基本上被剝奪了發言權,主要工作都是徐長傑帶著一批中、老年科技幹部在唱主角,大家凡事謹小慎微,生怕再有什麼差錯,搞得氣氛很壓抑,效率也比較低。
沈東山原來以為努把力完全可能按時完成任務,頂多也就推遲兩、三天,到現場細細一看,估計徐長傑他們三班倒,恐怕推遲十天、八天都不一定幹得出來。看到一個個中、老年科技幹部面青眼黑,疲憊不堪的樣子,他不忍心責備哪一個人。但是,他對試驗進度又無法滿意。徐長傑以為他擔心不好跟基地領導交差,就對他說:“沈總,按照原來計劃還剩五天,五天肯定是不行了,請你最好給基地首長打個招呼,再寬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