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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可不會虧待了自己,當然,此行還有正經事要辦。

茶樓只是個小地方,江湖人往來暫歇,閒言碎語,捕捉一二資訊倒可,但真假難辨,況且真正的大人物,很少會混跡於市井茶樓,與江湖人為伍。

想要真的拿到確切的情報,青。樓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路遠哼著小曲兒,摺扇攤開,面色輕浮,兼有一絲病態的蒼白,一看就是個縱慾過度的富家公子哥。

紫晴樓也算是遠近聞名了,想要找到並不太難,路同學挑了挑眉,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其實土豪兄心裡也沒底,上輩子一窮二白,這種地方是想都不敢想的,自己都還愁吃愁穿,哪有閒錢去救濟失足婦女,不過這一世已經混得小有家底,一想到自己口袋裡有錢,路遠自然就有了底氣。

正當路遠踏入店門的時候,卻有七八名青年從街角繞過,當中簇擁一人,錦衣銀帶,頭戴玉冠,胸配香茗,左右護衛,均都腰佩七尺青鋒,更兼有江湖高手,暗中相護,身份明顯不容小覷。

此人乃是洛陽城外三百里,綾羅綢緞莊莊主之子,名為何雨,其父腰纏萬貫,網羅綢緞界五成生意,更兼有江湖好友無數,自是無人敢惹,有傳聞,其在朝廷之上亦有背景。

“誒喲,這不是何公子嗎?今兒有雅興光臨小店,著實令店內蓬蓽生輝,金碧輝煌啊!”

見到何雨,紫晴樓自是不敢怠慢,立刻便有人出門相迎,兩下對比,路土豪突然覺得自己就跟個小透明一樣,不由得苦笑,這世界倒是真勢利。

“李媽媽,休要恭維,我看根本不是金碧輝煌,而是等著我揮霍金銀吧?”何雨冷哼一聲,可謂絲毫不給那迎客面子,“我有的是錢,想讓我散財,簡單,只要你讓慕容小姐與我共度良宵,明天我便將這‘紫晴樓’都包了,所有賓客消費我何雨一併承擔。”

“何公子好大的口氣,倒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還沒待李媽媽回話,從另一側的街角又轉出一人,全身盔甲,器宇軒昂,手持亮銀長槍,胯下丰神駿馬,英姿颯爽,神采綽約。

此人乃是驃騎將軍景豪之子,景倫,自小習武,使得一手驚雷追風槍,年僅十六便隨父出征,平羌亂,定西涼,輾轉封東瀛,破黃巾,年紀輕輕,功績卓卓,為天子所看重,除禁軍副統領。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景家,東漢開國功臣,沿襲至今,代代有人傑,朝政之上,多有結黨,不動則已,一動驚人,自是無人願意交惡。

“紫璇冰清玉潔,豈是爾等世家子弟所能窺探?莫用你手裡的髒錢,侮了天女!”

景倫落下馬來,槍指何雨,別人忌憚何家的勢力,他可不怕,若是讓他抓住何家的把柄,斷然不會手下留情。

何雨見得景倫,冷哼一聲,卻也不多言語,推開李媽媽,瞥了門口的路遠一眼,徑直闖得店中來。

“李媽媽受累了。”景倫卸了盔甲,交予身後甲士,對那婦人一拜。

“景公子何出此言,若不是公子及時趕到,怕小姐又被那紈絝輕浮了。”李媽媽提起手絹,輕點淚珠,“今日小姐架琴,景公子可有意一賞?”

“慕容姑娘奏曲,某自當洗耳。”

言畢,景倫便也走進了紫晴樓,而路遠心中卻升起了一個問號,究竟是何等人物,引得這兩個公子如此這般?

路遠正欲隨著景倫一起入樓,卻憑著強大的靈覺捕捉到了對面酒樓上的一個黑影,那是一名少年,不過十六七歲,身著黑衣,面白如玉,獨坐酒樓之上,自斟自飲,景倫入樓後,這少年輕嗤了一聲:“不過魚蝦耳,竟妄想攀附龍女。”

路遠目露奇光,而那少年似乎也發現了他,低頭看了一眼,便繼續自飲,不再側目。

進到紫晴樓,路土豪立刻就被胭脂粉彩淹沒了,衣帶飄飄,舞娘瑤瑤,箏月素琴,玉手琵琶,兼有風情萬種,閉月羞花。客座區,推杯換盞,詩詞歌賦,往來眾席,生花妙筆,好一個國色天香地,往不復流觴曲水名。

美矣,妙哉。

路同學使勁甩了甩頭,這怎麼和印象中的青。樓不太一樣?

青。樓,白天賣藝不賣身,晚上賣身不賣藝,客座小姐也是有情商的,別精蟲上腦就辱了別人名分。

當然了,也有一些女子,不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只獻藝。

喧鬧的場中,在一個身披紫衣的女子出現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路遠遙遙一望,竟再也忘不掉這容顏——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