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
那矮胖修士也一把年紀了,被人指著鼻子說沒用,臉色也是一青,可愣是沒敢吱一聲,堂堂一個元神修士,在這位大長老面前活像個嚇破了膽子的小雞仔。
大長老看也不看那矮胖修士,冷聲對莊南西道:“我倒還沒請教賢侄,你帶來的這位是何方神聖。”
“少主?難道是……卞小公子?”莊南西聽了頓時一皺眉,看了程潛一眼,雖然見他既不心虛也不畏懼,卻仍是暗自憂心起來。
那四聖之一的玄武堂主卞旭,身在極北,經年避世,四聖中除了當年神神叨叨的徐應知以外,就數他最不愛生事端,一輩子恭謹謙和,沒聽說他沾過什麼於德行道義有虧的事,也不像青龍島主這個天下座師那麼扎眼——可惜,晚節不保,毀就毀在他的獨子卞小輝手上。
若說兒女都是債,那玄武堂少主人卞小輝想必就是一樁高利貸。
卞小輝的娘懷胎時遭人暗算,險些一屍兩命,他是母親死後才硬剖出來的棺材子,險些不能活。在玄武堂中用各種靈物溫養了足足十年,方才磕磕絆絆地出世,堂主為此子心力交瘁,出生後更是愛逾性命,弄得這卞小輝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惜,唯獨要不來修為。
他先天不足,身體虛弱,大部分丹藥吃了不消化,練功稍微苦一點又要哭爹喊娘,百餘年間,與他同輩弟子們凝神的凝神,御劍的御劍,各有建樹,唯獨他練什麼都事倍功半,受盡別人當面恭維背後嘲諷,久而久之,性情也越發乖戾了起來。
這回,他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攛掇,卞小輝認定了自己修行毫無進益,是先天與玄武堂一系功法犯克,他懷著這樣拉不出屎來怪茅坑的憤懣,便帶著一幫不怎麼頂用的嘍囉,私自離家,千里迢迢跑到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