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地看守禦醫院了!”
“請皇上扶起側君,讓他坐起來。”那名御醫大著膽子說道。
獨孤郗徽已不再劇烈喘息了,似是窒息般,渾身顫抖,臉色青紫一片。他那雙如小狐狸般的眼眸漸漸地失去了光彩。延載女帝連忙坐了下來,輕輕地扶起獨孤郗徽。獨孤郗徽渾身無力地,軟軟靠在延載女帝的懷中。
“不好!側君閉過氣去了!”那御醫情急之下忘記了禮節,快速起身掐住了獨孤郗徽的人中穴。御醫一點點地用力,獨孤郗徽卻沒有一點反應。只見那地方都掐出了血來,獨孤郗徽小小的身體還是軟軟的,一點呼吸的跡象都沒有。
延載女帝著急地看向御醫,只見那御醫的臉色越來越陰鬱。延載女帝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她感到自己的心疼痛無比,彷彿塌陷了一大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的鳳眸通紅一片。
“徽兒徽兒,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娘子錯了,娘子不該把你扔在霞央宮……娘子不該對你不聞不問,你起來……你起來,要做什麼,娘子都答應你……你起來好不好?”
御醫垂下眼眸,猛地咬了下牙,執起身旁的最粗的銀針,猛地朝獨孤郗徽的百匯穴扎去。
獨孤郗徽疼地慘叫了一聲,微微地睜開眼眸,開始劇烈地呼吸。
“快!用手給側君順氣。”御醫此時早忘記了被自己使喚的人是女帝。
驚惶失措的延載女帝,來不及擦去眼角的淚水,輕輕地撫著獨孤郗徽的胸口。獨孤郗徽濃重的喘息聲,微弱的呻吟,彷彿一根根的荊刺,深深地扎進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她痛不欲生。
慢慢地,獨孤郗徽喘息得不似那麼厲害了,雖然氣息還是不穩,但也一點點地平息了下來。
那御醫擦了擦頭上的汗,欣慰道:“能讓側君坐起來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為何朕來的時候,徽兒還躺在床上,無人過問?”延載女帝鳳眸凌厲地一轉,冷然問道。
“小公子不肯讓任何人碰他。別人一碰,他扭動得厲害,呼吸更加費力。”福來公公擦了擦淚,連忙答道。
延載女帝責怪地看了一眼獨孤郗徽,但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輕柔。仍在微喘的獨孤郗徽似是察覺到了女帝的責怪,微微地垂下眼眸。
一名宮人將煎好的藥,送到了福來公公的手中。
“徽兒,可有好點?”延載女帝用袖口一點點地擦拭著獨孤郗徽臉上的汗水,俯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娘……子……”獨孤郗徽側了側眼,嘴唇蠕動,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
“徽兒,莫要說話,娘子餵你喝藥可好?”
獨孤郗徽窩在延載女帝的懷中,無力地點了點頭,琥珀色的眸中閃爍出一絲驚喜的亮光。
福來公公上前一步,端住藥碗送到二人的身旁。延載女帝執起湯匙,一點點地喂著獨孤郗徽。獨孤郗徽還在喘息,小狐狸般的眼眸中一片水霧迷濛。他雖配合無比喝著湯藥,但是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延載女帝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似是欣慰獨孤郗徽如此地配合。那湯藥一點點地喂到他的嘴裡,延載女帝的笑容便更深了一分。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待一碗藥喝完,已用去了大半個時辰。
獨孤郗徽的呼吸已慢慢地平穩下來,神智也恢復了不少。他那雙小狐狸一般的眼眸,微微垂著不敢看向延載女帝。
延載女帝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換了個位子讓獨孤郗徽靠得舒服些,她的手仍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獨孤郗徽的胸口。獨孤郗徽臉色蒼白,乖順地靠在延載女帝懷中。
“可還難受?”延載女帝溫聲問道。
獨孤郗徽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安地咬著下唇:“娘……子。”
“嗯?”
“娘……子不要討厭徽兒,徽兒再也不敢了。”獨孤郗徽話說完後,眼中已通紅一片,他極度不安地抬眸看向女帝。
“知道錯了?”
“嗯。徽兒……”
“既然知道錯了,那朕若要懲治你,必是甘願了?”延載女帝冷下臉,打斷了獨孤郗徽的話語。
“嗯……”獨孤郗徽那雙仿如小狐狸般無辜的眸子,眨了眨,再次紅了眼眶。
那名御醫連忙站了出來,不卑不亢地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側君如今非常虛弱,禁不起任何的懲罰。”
“熬一碗青菜肉絲粥來。”延載女帝揶揄地一笑,寵溺地捏了捏獨孤郗徽蒼白的小臉。
“娘子……”獨孤郗徽的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