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窮困、不偷忠良、不偷賢德,只頭為富不仁的,所以不招人討厭。就是總在屋簷上走動,容易不小心聽到些不該聽到的,所以是非比較多,別人說他落不著,也是暗指他沒著落,指不定哪天就叫人滅了口了。”
小四子和簫良聽著有趣,就接著問,“那花蝴蝶呢?那人跟蝴蝶一樣麼?”
“嗯嗯,花蝴蝶西門藥是個郎中,醫術高明,不過只治婦人病,不是女人生病他不給治,人很有錢,轉開妓院,大江南北至少開了不下四十所的窯館吧,號稱窯姐兒幫幫主。”
“咳咳……”公孫正喝茶呢,也聽樂了,頭一回聽說這幫派。
“秀才董旭呢?”小四子更加好奇了,“秀才也混江湖麼?”
“董旭其實不是真書生,就是喜歡做書生打扮,說話問走走舞文弄墨。”展昭樂呵呵說,“他和西門藥有些像,只是西門喜歡女人卻不怎麼近女色,董旭可是個風流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哄女人功夫一流。而且他口味還有些重,不喜歡良家婦女就喜歡豪門怨婦,因此常勾搭上不該勾搭的女人。比方說前幾天,他不就把工部侍郎楊顯的四姨太給勾走了麼?被楊顯撞破姦情,追著他滿開封府亂跑。”
趙普笑了笑,“我也聽說這事兒了,膽子真不小……不過白玉堂竟然和這三人是朋友,還真叫人意外。”
展昭點點頭,“只能說是孽緣吧,西門藥是閔秀秀的同門師弟,另外兩個是他的豬朋狗友。董旭知道哪兒能喝到好酒、肖末訊息靈通給白玉堂幫過忙,所以就熟悉了。這三人都是事兒精,這會兒估計是誰又遇上什麼麻煩了,要白玉堂幫忙,我這邊見面不方便。”
展昭說完,眾人都盯著他看,良久,公孫問,“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呃……”展昭望了望天,“白玉堂說的。”
公孫和趙普對視了一眼,心說白玉堂也不容易,單獨出個門就交代得那麼清楚明白。
展昭依舊抬頭看杏花,邊自言自語,“等再開多些,摘下來做杏花酒喝。”
“那喵喵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春遊?”小四子見包福提著兩個大食盒進來了,笑眯眯問展昭,“天氣那麼好,我們去外面看花!”
展昭想了想覺得也行,就從桌上跳下來,拍拍屁股,跟眾人一起出門。
到了門口,馬車和馬都停在那裡,可是眾人也不走,似乎還在等人。展昭好奇了,問,“還等誰?”
“小小胖去叫小饅頭了!”小四子回答。
“包延不是在溫書麼?”展昭問公孫。
“他有些太緊張了。”公孫擺擺手,“這幾天天天溫書,說實話,以他的學識文采,怎麼考都不會差的,與其這樣熬,把自己給熬出病來,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說話間,就聽到裡頭吵鬧。
“我還溫書呢!”
只見包延讓龐煜強拉硬拽拖了出來。
“溫什麼啊,書都給你翻爛了,你有意思麼?給其他大才子留條活路不成啊!”龐煜皺著眉頭數落他。
包延沒辦法,被拉上車,眾人啟程。
走得也不遠,就在近郊的一個農莊。農莊是龐太師家的產業,有良田十幾畝,種的都是瓜果蔬菜,半山腰是茶園,還有幾家農舍羊的雞鴨豬羊,龐府的吃喝都靠這裡自產。
……
放下眾人春遊不提,且說此時太白居里頭,單獨會客的白玉堂。
聽秀才董旭說完了事情的經過,白玉堂皺著眉頭看他,“你是說……那人著了魔,才會自殺的?”
“是啊!肯定給鬼迷了心竅了!”董旭點頭。
原來,前幾天董旭老毛病翻了,勾搭上了一位有夫之婦。
這婦人生得珠圓玉潤豐腴喜慶,非常的討人喜歡,董旭跟她相處了一段,才知道她是蘇州知府的兒子,孔茂的新婚媳婦。孔茂是個書呆子,毫無情趣,每天只想著高中狀元光宗耀祖什麼的。可惜他雖然讀書多年,但天份有限,屢屢落榜!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始終考不上功名惹得他十分急躁。這幾天秋試將近了,他又開始閉關讀書,於是就冷落了這位嬌妻,給了董旭可趁之機。
董旭這人有些毛病,他除了喜愛婦人之外,還一心想為婦人謀求幸福,見這位婦人言談間似乎對丈夫還是很有感情,就想勸導勸導這位書呆子,讓他回心轉意,靠什麼功名啊,每日美人相伴不好麼?
於是,董旭跟同樣對婦人之事相當熱心的西門藥商量。
西門藥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假扮成仙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