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嗯。”展昭點頭答應。兩人轉身進大殿。
等兩人離開了院子……池水忽然又輕輕地劃開了一陣漣漪,池中央有一個黑乎乎的腦袋,緩緩冒了出來。
……
白玉堂和展昭回到了前殿,篝火還燃燒著,有了光亮就沒那麼陰森了。
白玉堂讓展昭在一個蒲團上坐下,自己拿出隨身帶的紙筆來,照著牆上的圖畫描了起來。
四外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紙動的沙沙聲。
展昭單手託著下巴坐在蒲團上,腦袋裡胡思亂想……白玉堂功夫好,難得的是文采也很好,善於琴棋書畫。據公孫說,就算不會功夫,將白玉堂扔進文生公子那一堆裡頭,也是翹楚。
想到這裡,展昭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白玉堂聽他有動靜,就問,“怎麼?”
“嗯……”展昭想了想,“你以後,還是叫我喂或者唉吧。”
白玉堂沒吱聲,嘴角微微一挑。
過了良久,遠天終於出現魚肚白了,白玉堂才將整牆的畫都臨摹下來。收起紙走到展昭身邊坐下,鬆了口氣。
展昭閉著眼睛,胳膊肘只在膝蓋上,似乎是在休息。
白玉堂開口,“擔心你哥?”
“嗯。”
展昭點了點頭,問,“你善不善長和小孩子交流?”
白玉堂想了想,“你說呢?”
“女孩子大概好一些吧……”展昭似笑非笑地回答。
白玉堂搖了搖頭,“幹嘛問這些?”
“一會兒那個小猴兒……可能不會理睬我們。”展昭說,“這種小孩子從小被欺負,不相信外人的。”
白玉堂轉臉看展昭,“他跟你哥小時候境遇很像?”
“他應該比我哥慘一點。”展昭換了一隻手,“我哥好歹沒有尾巴。”
白玉堂從小在兄長愛護之中長大,這種感覺沒體會過,不過估計好不了,仰起臉,視線卻落在了房頂的橫樑之上。看了一會兒,也說不出為什麼……白玉堂忽然得那根橫樑似乎有些不對,向下弓起,不是筆直的。
“這個給你。”展昭從腰間拿出了開封府的腰牌交給白玉堂,“我想去縣衙門,咱們驗一驗劉真人的屍體,你來假扮我。”
展昭說完了,卻沒聽到白玉堂回答,有些納悶,“白兄?”
“嗯?”白玉堂回過神。
“怎麼了?”
“好像……”白玉堂說著站起來,一個縱身躍上了橫樑。
展昭聽到了動靜也站了起來,不久,白玉堂躍了下來,“看來,咱們真該去趟縣衙。”
展昭不解。
白玉堂看了一眼那房梁,“我知道那三個小乞丐的屍體在哪兒了!”
……
一個時辰後,天光大亮。
大早,捕快粱豹起床時,發現床頭多了封信,只一句話——屍體在馬腹祠堂的橫樑之上。
梁豹覺得蹊蹺,就帶著手下來了祠堂,當真在橫樑之上找到了那三具少年的屍體,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展昭和白玉堂也先回了客棧,兩人決定從長計議一下。
回到天字一號房,就見小四子和簫良已經起床了,正坐在桌邊吃點心。見兩人回來了,簫良趕緊去另叫兩份點心來。
展昭到了桌邊坐下,可算歇一歇了。
小四子夾著一個蟹黃包遞過去塞進了展昭的嘴裡。
展昭吃著包子,笑道,“小四子,吃完幫我找件衣裳,一會兒我要洗澡。”
小四子原本覺還沒全醒,聽到了“洗澡”二字,立刻精神一振,問,“洗澡?”
“嗯,你再幫我搓搓背,就跟之前似的。”展昭隨口說著。
簫良已經端了點心進來,白玉堂坐下,眾人一起吃早飯。
“嗯……”小四子猶豫了一下,道,“不給你洗。”
展昭一愣,“為什麼?”
“叫白白給你洗。”小四子嘟囔了一句,“或者拿個大桶,你倆一起洗。”
“咳咳……”
小四子的話說完,白玉堂讓粥給嗆著了……
正文 09 藍衣人,白衣人
飯後,簫良在小四子的“吩咐”下,真的去跟夥計要了一個老大的桶過來,白玉堂哭笑不得,趕緊讓掌櫃的去換兩個小的,單人的那種。
夥計疑惑地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呵呵,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