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玉堂臉色更難看,可一想又覺得不對,剛剛小三子為什麼不說?!沒理由啊……
腦中念頭一閃,白玉堂隱約覺得可能中了什麼計,就聽展昭插嘴問董曉蝶,“什麼時候事情?”
董曉蝶聳聳肩,“下午時候。”
白玉堂眉頭皺起,心中明白了——董曉蝶在套話!想試他們事先知不知道這事。剛剛自己過於擔心三哥因此沒防備,神色變化必然會引起他懷疑。這招非常可惡,他拿三哥亂說話,又不能揍他,一會兒不跟他們上船還說不過去,否則算什麼?自己不關心兄弟生死麼?
都說了,白玉堂雖然平日有些冷酷不近人情,可實上是個本性比較老實,不屑於算計人。
董曉蝶臉上露出笑容來,剛想再說什麼,卻聽展昭忽然道,“這不可能啊!”
這回輪到董曉蝶一愣了,心說展昭不會那麼傻吧?莫非直接承認他們事先知道這事兒了?!
白玉堂也看展昭。
卻聽展昭不慌不忙問他,“三哥不是昨天還在興化麼?他應該比我們晚走一天才對,今天下午還在路上吧?”
白玉堂心裡暗道,賊貓!果然夠機靈。
董曉蝶暗自吐了吐舌頭,他可不知道展昭詐他呢,以為真那麼巧……早知道說大爺了。
“別胡說,什麼三爺,是常跟著三爺何叔。”一旁陳赦趕緊幫著董曉蝶解圍。
白玉堂順坡下驢,問了一句,“何叔怎麼了?”
隨後,董曉蝶和陳赦將何叔被殺、海龍幫青龍王被殺、以及河幫一個船工被殺事情統統說了一遍。內容和小三子說其實大同小異,只是更具體一些。
展昭和白玉堂聽完後,也沒發現什麼更好線索。
“最奇怪是。”陳赦嘆了口氣,“我們派出很多人檢視,竟然沒有一個看到兇手影子。”
“那些人為什麼獨自出海?”白玉堂反問,“島上規矩,獨自出海是不允許吧?必須三人以上。”
陳赦也搖頭,“都還在查。”
雷清朗一直在旁邊看著,說道屍體時候,臉上露出嫌惡神色來,似乎很反感。
董曉蝶則是趴在窗戶口,繼續看樓下那位姑娘唱曲兒,似乎還挺陶醉。
眼看著時間不早,眾人要回去了,陳赦問白玉堂,“五爺,如果回陷空島話,我們送你們一程吧,反正順路。
白玉堂搖了搖頭,“我另有安排,謝了。”
陳赦也不勉強,知道這人古怪,便告辭了,雷清朗走時候還有些惋惜,似乎是想請白玉堂和展昭上河幫住兩天,展昭謝過,說下次有機會拜訪。
好不容易將三人打發走了,展昭坐下看白玉堂,“怎麼看?”
白玉堂指了指遠方那座島嶼,問展昭,“你聽說過這種突然出現在海上島麼?”
展昭趕緊搖頭,“從沒有,而且聽他們形容,那島嶼已經在那裡很久了……這怎麼可能呢?!”
白玉堂也點頭不語,展昭覺得餓也覺得氣悶,讓掌櫃給上了兩碗太白居最招牌燕皮餛飩,加上好些辣和醋,熱乎乎吃起來,還踹了白玉堂一腳,“吃飯吧,別愁眉苦臉了!”
白玉堂覺得也是,剛拿起勺子還沒開吃,就聽到樓下傳來桌翻椅倒之聲,還有人叫罵,“本大爺讓你唱你就唱,我看誰敢走?!”
兩人都一皺眉,心說莫非又有不長眼要上演什麼強搶民女或者酒樓鬧事戲碼了?
湊到床邊往下一看,就見一個衣冠楚楚少年男子正在大鬧……他似乎醉了,罵人摔東西。那唱曲兒姑娘原本準備走了,卻被他阻止,讓她接著唱。
展昭搖頭,想阻止,一旁白玉堂卻擺了擺手,“由他去。”
展昭吃驚,再仔細看,就見董曉蝶他們剛到樓下,看到這情景,也沒去阻攔,只是搖了搖頭走了。在場不少客人也都不說話,看著那少年神色非但沒有惱怒反是憐憫。唱曲姑娘真就拿了琵琶回去繼續唱了。
展昭問,“這是什麼人啊?”
“他叫曹昕,不是壞人,青龍王曹偉明是他爹。”
“啊?前兩天死了那個海龍幫青龍王?”展昭也立刻明白了過來……松江一帶,陷空島以及周邊這些島嶼幫派勢力非常大。因為都是些江湖正義門派,而且都是帶領漁民打魚大東家,彼此關係都非常好。眾人大概也知道這事情了,替他難過,所以由得他發洩。
“會不會是尋仇?”展昭有些琢磨不透,“你們三家有共同敵人麼?”
白玉堂倒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