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刺客這麼烏龍?
公孫將丫鬟翻了個身,抬頭看白玉堂,又看看身後的影衛。
只見丫鬟以一種古怪的姿勢躺在地上,手上拿著刀,刀就這樣插在胸口,已經一命嗚呼。
“剛才有人絆倒她麼?”白玉堂看了看丫鬟腳邊的青石板,完全沒問題……不像是絆倒的更不想滑到,莫非太緊張跑了幾步所以腿軟了?
影衛們都搖頭,“我們誰都沒碰她,她自己就突然摔倒了,然後這麼巧被刀扎斯了。”
白玉堂正納悶,公孫忽然對他招招手,示意他蹲下看。
白玉堂蹲下,公孫扒開丫鬟的衣袖給他看。
白玉堂忍不住一皺眉,這丫鬟的胳膊跟筷子似的那麼細,只剩下皮包骨了。
“怎麼瘦成這樣?”龐煜看不下去了,“這丫頭多久沒吃飯啦?”
“還有。”公孫指著丫鬟眼睛底下明顯的兩個黑眼圈給白玉堂看。
這種憔悴的樣子,讓白玉堂下意識地想起了昨天死在湖心亭的龔學,以及剎那間迷失了神志的柴郡主……所有人是一副過勞的樣子,怎麼回事?
“她是雲兒。”這時候,一個丫鬟戰戰兢兢地說,“原本我們都是御膳房負責伙食的幫工,雲兒最仰慕龐貴妃的,想盡辦法爭取到機會跟過來。可是這陣子她精神很不好。我跟她一間屋的,她天天做惡夢,茶飯不思。”
白玉堂和公孫對視了一眼——這麼巧?
“又是一個做惡夢的。”龐煜來氣,心說是因為換季所以人比較容易發病麼?
正在眾人想著要不要調查一下屍體的時候,只聽角落裡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丫鬟突然尖叫了起來。
白玉堂等回頭,只見她像是害怕極了,抱著自己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嘴裡嘰裡咕嚕說著瘋話。眾人下意識地聽了聽,反反覆覆就那麼一句,“回來了……魔魘回來了!”
“魔魘?是什麼?”白玉堂隨口問了一句,就見出來看情況的皇太后,瞬間臉色蒼白。
正文 15 後浪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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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魘?”白玉堂見太后神色異常,有些不解,“什麼魔魘?”
“哦……”太后輕輕一拂袖,讓左右都退下,對白玉堂、公孫和龐煜招了招手,讓兩人進屋再談。
眾人都跟著太后進屋落座,龐妃帶著香香和小四子到屏風後的裡間,也想聽一聽,似乎事關重大。
“白少俠,公孫先生,平時做夢麼?”太后剛剛坐下,忽然問了一句十分莫名的話。
白玉堂稍稍愣了一下,搖頭,“很少。”
公孫想了想,“偶爾。”
“那……有沒有試過美夢成真?”
白玉堂的淡淡地笑了一聲,“我理解的美夢成真似乎和做夢沒什麼關係。”
公孫則是望天,想當年做夢和趙普長長久久了,於是真的長長久久了……這算美夢還是噩夢?
太后點了點頭,“人大多覺得不會平白無故做夢,夢境總是帶著某種預兆在,喜夢是大吉大利,噩夢則是不祥之兆,自有人就有夢,自從有了夢,人就沒發忽略它們。”
白玉堂微微皺眉,耐著性子往下聽,不太明白太后想要表達什麼。
“事情出在四十年前。”太后道,“我是聽先皇說的,那時候他還年幼,宮中接二連三發生命案,更有丫鬟太監發瘋行兇,因此鬧的人心惶惶。”
白玉堂算了算四十年前那時候正是宮闈大亂的時候,倒是也能理解。
“後來查出了原因。”太后低聲說,“原來……是因為做怪夢。”
“夢?”龐煜聽了稀奇,“做夢把人給做瘋了麼?”
“嗯!”太后點,“有一年,開封下了一場雷暴,雷電擊中了好些房舍,後來燒成大火,死了不少人。”
公孫點頭,“各種史書都有此記載。”
“那一年,雷電還劈中了一座枯井。據說等人發現的時候,就見枯井裡只剩下一口石缸,還有被一劈為二的缸蓋子。蓋子上有畫著怪異符號咒文的封條,正當中一個大大的‘魘’字。”
白玉堂頭一回聽說這麼邪乎的事情,有些不解“那裡,莫不是封印著些什麼?“
“正是!”太后神色嚴肅,“那裡封存了一種魔物,叫魔魘。”
“那罐子被劈開了,就表示夢魘逃出來了麼?”龐煜不解。
“之後就開始怪事連連,大家開始做夢,夢後就開始發瘋,越來越混亂。”太后搖了搖頭,“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