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到我家裡來了。”公冶夫人終於認出了闖進來的人是誰,雖記不清是幾年前見過她了,但當時的事情還記得清楚。那時她兒子征戰天下,馬上就要攻破大魏了。最後,就是因為這個臭丫頭,而一敗塗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說到底還是你不老實。公冶崢將你安排在這裡,又讓你養一堆小白臉兒,你又作何不滿足呢?”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這個距離,她都能看得到她充滿紅血絲的眼睛。
“是不是你給他灌得迷魂湯?守著西棠這破地方不說,神家的人他也都放過了。他本不是這樣寬容的人,我就想一定是誰在他耳邊吹風來著。現在看來,肯定是你這個臭丫頭了。”扶著樓梯的扶手,公冶夫人一步一步的下來,赤著腳,她走的不是很穩,但卻好像因為宿醉,反倒瞧著別有一種風韻。
聞言,秦梔立即和元極對視了一眼,原來這就是原因?
因為公冶崢沒有對神家人趕盡殺絕,而且這幾年來還重用了幾個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在西棠的口碑可是越來越好。
而很明顯,公冶夫人對神家的恨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她是主張殺了全部神家人的,但最終公冶崢沒有聽她的。
興許,就是因此,他們之間產生了矛盾,繼而公冶崢將她送到這北方來。這裡與大越族的發跡之地很遠,可以說是個十分獨立的存在了,將她圈在這裡,讓她老實些。
然而,人若有騷動,把她四肢全扣押住也沒用。這不,她已經不負眾望的招兵買馬了,從司徒康的手裡買了很多的兵器,大概是看不過她兒子的‘軟弱無能’,想要取而代之。
從樓梯上下來,她晃悠著走到那仍舊持劍相對的高管家身後,抬起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用作支撐自己的身體,一邊看了一眼那被扔到地上如同死狗似得小白臉兒,“高淑,把那個臭丫頭宰了,她就是個禍害。”
高淑微微側目看了公冶夫人一眼,表情卻是十分不好,“夫人,我弟弟還在那兒呢。”
“你不是說他能完美的完成任務麼?如今你自己瞧瞧,他完成了什麼,反倒把這些人都引來了。廢物一個,就沒必要留著了,還不如上頭那幾個軟蛋。”公冶夫人冷聲,她的無情無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高淑持劍的手收緊,“夫人,對於你來說,我弟弟可能不重要,我們也本就只是一條賤命罷了。但是,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對不起了。”話落,她猛地轉身,一把抓住公冶夫人,直接將劍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還真是反轉,一直無動於衷的元極也揚起了眉尾,“你想用她換你弟弟?”
“之前她與司徒康交易的兵器糧草等物品我知道在哪裡,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但是,把我弟弟放了。”高淑沒別的條件,她就是想要自己的弟弟活命。
秦梔看了元極一眼,幾不可微的搖頭。
元極微微彎起薄唇,他不可能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來。
“很明顯,你和你弟弟才是主要人物,憑她,可無法與司徒康做交易。不然今日便全部死在這裡,若配合,興許會留你們一條命。”話落,元極揮了下手,後面甲字衛快速上前,將地上那個小白臉兒撿起來,徹底扣押。
“你們、、、”高淑持劍的手收緊,也難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兒子是皇帝,你們今日誰都別想離開這兒。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若不是我收留你們,你們早早就餓死了。”被挾持,公冶夫人倒是也不害怕,只是因為宿醉,她有些站不住。高傲的姿態她也有,將自己當成了皇太后。
“你的兒子皇帝將你扔到這裡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早就明白了才是,而且,接下來有的你兒子費心了。”秦梔搖搖頭,這情況可比想象的要亂得多,而且這姐弟倆到底是什麼路數,她愈發好奇了。
“臭丫頭。”公冶夫人罵了一聲,嗓音嘶啞。
懶得理會她,醉酒還沒醒呢。
“動手。”元極簡單的下令,甲字衛便直接走了過去。
高淑沒辦法,最後只得放下手中的劍,眼睛卻始終都盯著自己的弟弟。
公冶夫人被控制住,她看起來並不是很擔心,反而盡力的揚起頭,一副驕傲的姿態。
高淑和她的弟弟各自被捆綁,然後將他們倆都扔在了屋子中間。
外面的打鬥已經停歇了,屍體滿地,血味兒也隨著冷空氣不斷的吹進來。
秦梔直接坐在了通熱的小炕上,掃了一眼甲字衛從樓上拎下來幾個男人,風格各異,不過有個統一的特徵就是,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