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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什麼心事嗎?”

明世雲在說完這句話後已離柳言希近了許多,柳言希甚至可以聞到明世雲那剛剛沐浴完後的清香,這讓馬上聯想到什麼的柳言希在這一刻心下有些發悶,但面上仍舊是那幅平淡無波。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柳言希周身的隱隱躲避,明世雲很是體貼地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後說道:“你是否聽聞到了什麼?”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明世雲卻斷斷容不得面前這人的逃避,用了他平日在柳言希面前絕不會用的動作,他一隻手力道不輕不重地抬起了柳言希的下巴,不放過柳言希此刻一絲一毫的表情,“我近來一直流連於後宮,尤其是那位裴沙公主處,不知你是否聽聞到了這個訊息,”說完這些明世雲無法從柳言希的那雙眼眸中看出什麼,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已不會輕易地洩漏所想要隱藏的情緒了,不知是否出於失望明世雲放下了柳言希的下巴,聲音中也隱隱有了一份哀求的意味說道:“我這麼做,言希,你應該懂的,是嗎?”

“是。”柳言希又微微垂下了頭顱十分順從地應答了一聲。

明世雲對於這樣更無從下手的柳言希只有暗自苦笑,卻也不願再說什麼讓兩人如今本就有些僵硬的關係再雪上加霜,“你好好歇息吧,看到你無恙我也就放心了,我也該回宮了。”

柳言希這次也沒有拘於君臣之禮送行,在書房門口看著那踏著夜色而行的身影越走越遠,而在離書房不遠處的一座假山的陰影中吳含從頭至尾一直注視著明世雲的離去。

裴沙皇宮中一身親王朝服的裴立正在內侍的引領下剛剛拜見完皇帝後離開,他對每次這樣惺惺作態,非要表現出一副兄友弟恭姿態的請安感到厭煩之極,聽著皇帝那猶如背詞一般地詢問起日常起居自己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的姿態,即使滿朝大臣都清楚自己這兄弟兩人之間都恨不得對付死了才好,可是這每月的請安還得繼續演下去,只是這心中還是悶得慌,本想找個稍微安靜點的小道好早早離開,卻仍是迎面撞上了一行人,前方為裴立領路的內侍更是在心中暗歎自己倒黴,本來以為能領著這位親王從僻靜小道上安安靜靜地出去,誰能想到還能在這裡碰上人。

迎面碰上的最顯眼的就是那個被一中年宮人看似是奶孃的人抱在懷中的小小孩童,在其身後還有幾位年歲不大的內侍宮女,裴立看了看完全是一位皇子的配置,那位奶孃抱著孩童向裴立請安後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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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看著那一行離去的身影一時沒了再往前行的舉動,反而向身旁的內侍問道:“那位……”

“那是老瑞王的獨子被皇上新近領到宮中教養。”內侍低眉順目地回道,神情間也存了幾分躲閃。

裴立聽後心下不禁有了幾分瞭然,那不過是皇上一件不能宣之於口的事情罷了,強佔臣妻並且生下一個孽子,雖然是在最後瞞不住了才將孩子接進宮來,但這種事情只是眾人都不說破罷了,想起那個苛待手足的皇兄在此事上卻還是顯得如此有情有義呢,裴立暗中勾起嘲諷的嘴角,不過……這也不失為一件趣事呢,想到自家皇帝對於兒子的有情有義,裴立不禁想到了明昊的那位皇帝,有情有義?皇帝?那麼就讓他看看吧。

吳含的休沐終於結束了,儘管他對城外的那個園子戀戀不捨,卻也清楚他再也留不住那個人多少時候了,精神有些不振地回到了京中,但是手中的事務就讓吳含在第一日來到後忙到了黃昏,頭暈沈沈地準備趁著城門未關趕緊出城時卻得到了意外的邀請,吳含的手指中翻來覆去地把玩著那張請帖,五王爺?明世仁?不過霍香閣乃是他自己的地盤,就是有了什麼也能在他的控制之中。

夜晚的霍香閣仍舊是京城達官貴人們消遣的好去處,明世仁看了一眼在樓下翩翩起舞的紅牌後便放下了遮擋用的竹簾,轉身對著房間中另一人吳含說道:“當初那位霍香閣的紅牌安媚兒早已不在這裡多時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京中哪位有福之人得以金屋藏嬌了。”

安媚兒?吳含聞言暗中冷笑,那個女人在當初實在知道的太多,而且也太有心思不好控制了,這樣的人又怎能留下來,不過最後用作遮掩的藉口確實是被京中的富商收為外室並且帶到京外隨侍在身,只不過那輛載著安媚兒的馬車早就在山間不幸滾落連屍骨都沒有找到,就是不知道這位五王爺明世仁在此刻提起這個安媚兒又是何意?

明世仁落座在吳含對面,為自己斟滿一杯清酒後,狀似無意地對吳含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安媚兒如此的姿色早晚會落入到他人手中也不稀奇,只是當時為何吳大人未能將此等美人收入掌中呢?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