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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明早等著聽好訊息吧。”

快快活活的休息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和師父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專案組的會場。

專案組會場沒有地域性,不管哪裡的專案組,都是煙霧繚繞的。沒有想到的是,走進專案組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一張張充滿喜悅的臉龐,而是一副副忐忑不安的神情。我的心頭略過了一絲不祥的預兆。

“板著臉幹嗎?”師父疑惑的問邢局長,“DNA沒對上?”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聽哪個?”邢局長說。

“你先說好的。”

“好訊息是,趙欣的陰道擦拭物上的基因型和張林的基因型對比同一。”

“這麼好的訊息,還不高興啊?DNA對上了,不就認定破案了嗎?能有什麼壞訊息?”我插話道。

“壞訊息是,張林到現在仍沒有交代。他一直喊著冤枉。”邢局長說,“而且給我們的偵查員的感覺確實不像是他乾的。”

偵查員的直覺和刑事技術人員的直覺是一樣的道理,都是建立在經驗的基礎上。有的時候很多人會訝異為什麼所謂的直覺會那麼準確,其實都是經驗豐富而已。

“不交代就定不了案嗎?”我說,“又不是沒有零口供的案例。”

“關鍵是他能自圓其說,我們的證據鎖鏈斷了。”邢局長說,“張林交代,他從去年開始,一直和趙欣保持姦情關係。每週徐清亮不在家的時候,張林都會到趙欣家幽會,但是為了防止趙欣的家人發現,都是完事了就回家。前天晚上,張林去趙欣家,偷情完了也確實回家了。”

“趙欣前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吃飯的?”師父突然問了一個彷彿不著邊的問題。

“晚上5點到7起點,趙欣和她的妹妹在附近的飯店吃的飯。”一個偵查員回答道。

“你們有張林離開元達小區的監控錄影嗎?”師父問道。

“有。張林是十二點左右離開元達小區的。”

“放人吧,抓錯人了。”師父皺著眉頭,慢慢的說道。

我知道師父的主要依據是死亡時間,我們推斷趙欣是一點死亡的,但是張林十二點就離開了,看似確實不是張林乾的。

“可是死亡時間正常的誤差是一個小時啊,他殺了人再走,也不意外。”我說。

師父說:“第一,死亡時間。根據屍體溫度,趙欣是一點死亡的,根據胃內容物的消化程度,趙欣是末次進餐後六個小時左右死亡的,她7點吃完的飯,所以也推斷是一點死亡。兩個死亡時間如此呼應,不應該會有一個小時的誤差,所以張林可能不具備作案時間。”

“我覺得不能簡單的透過時間排除。”我據理力爭,“他就不能走了以後再回來嗎?”

“監控顯示他沒有再回來。”偵查員說。

“不能是翻牆進來的嗎?”我說。偵查員沉默。

“第二,趙欣的屍體上沒有約束傷和抵抗傷,她是被趁其不備打擊致死的。”師父沒有理睬我的不同意見,接著說,“而且她的下身除了插了一把匕首,沒有其他的損傷。衣服沒有損傷,樓上的人也沒有被驚動。所以趙欣不是被張林強姦的,而是自願的。既然剛剛有過姦情,張林應該沒有作案動機。”

“激情殺人呢?”我說。

“激情殺人,也應該先有爭吵、打鬥,也應該存在抵抗傷。”師父說,“而且本案是預謀作案,不是激情殺人。”

“為什麼?”

“根據目前種種證據,兇手只有一個人,而現場有兩種作案工具,鈍器和銳器。”師父說,“如果不是預謀,很難在短時間內收集到兩種工具。所以本案是預謀犯罪。”

我不說話了。看我沒有了反對意見,師父接著說:“第三,如果張林是攜帶工具提前預謀,先來和趙欣發生關係,然後殺死她的話,趙欣不應該死在客廳大門旁邊,在臥室裡作案豈不是更安全?更無聲?根據損傷的形態,趙欣應該是面對大門,迎面遭受打擊。而且必須是在已經發生過性行為以後。”

“為什麼是先發生性關係再被殺,而不可能是被姦屍?”這次不是出於反對,而是出於好奇。

師父翻動幻燈片,說:“看看趙欣的內褲襠部。沾附有精液。”

這確實是一個重要證據。趙欣的內褲之所以沾附有精液,說明她是發生性關係以後又穿起了內褲,而不是死後被脫下衣褲姦屍。現場的趙欣之所以死後褲子還被褪下,看來兇手僅僅是為了在她的下身插一把刀。這麼看來,兇手一定是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