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心詫道:“老前輩體內的隱毒已除,還要這藥丸則甚?”
裘仲達笑道:“此物對我雖無用處,但對若干誤入迷途而又有悔改之心的武林朋友卻有極大作用呢!”說時,分了幾粒給冷冰心,莊容說道:“請姑娘好好收藏,日後先遇上機會,多救得一個覺悟之人,便是替反清陣營,多增一分力量呢!”
冷冰心這才明白裘仲達的用意,遂恭謹接過,用一幅羅帕裹好,藏入佩囊中。
眾人於是出了森林,辨明方向,取道朝三湘奔去!
在路上,周白眉利用夜間宿店的時間,將一粒“硃紅雪蓮”,配合各種靈藥,替冷冰心和宇文琪施展整容妙術!
神醫妙手,罕世靈藥,雙管齊奏以下,就在踏入三湘境內之際,冷冰心和宇文琪果然恢復了原來的花容月貌,不留半點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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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龍飛聽冷冰心和宇文琪說苗疆之行的經過,不由好生慨嘆!
寒月師太唸了聲佛號,笑道:“這才是我佛慈悲,皇天有眼,不然的話,讓那兩粒‘乾天霹靂子’在寶塔和蘆棚下面爆炸開來,我們的反清復明大業,便要全部毀滅了!”
老少四人,一路上言笑晏晏,不覺又到了洞庭湖濱!
寒月師太遙指一片三面環水的茂密樹林,笑道:“林中便是榮家堡,那榮老堡主此刻想必已回到家中,我們且去擾他兩頓,順便探聽點訊息。
這時,天色已黃昏,四人走入林中,嶽龍飛忽然想起那天隨侍恩師與“鐵彈金刀”榮萬里見面的時情景,那榮老堡主裝模作樣的神態,彷彿如在跟前,不禁心中微覺好笑,遂低聲對寒月師大笑道:“我們這回見到那榮老堡主,不知會不會又吃他一頓審問,老前輩可曾準備好了應答的話兒?”
寒月師太搖頭笑道:“不會不會!同時,我並相信榮老堡主此刻必已出堡相迎……你看!他不是已來了嗎!”
嶽龍飛和冷冰心她們抬頭望去,果見一族燈球火把,已在遠處出現,迎將過來!
片刻工夫,雙方業已接近,火光之下,但見“鐵彈金刀”榮萬里快步走了過來,抱拳大笑道:“庵主和三位少俠駕臨,恁地不預早通知一聲!”
寒月師太拿拳當腳,高宣了聲佛號,笑道:“貧尼等不過順道經過貴堡,怎敢榮堡主遠迎!”
榮萬里大笑道:“庵主說這話便是見外了,請請請!”抱拳一揖,當先領路,出了樹林,將寒月師大等人迎進堡中的第二重大廳,又自連吩咐下人端茶侍候。
寒月師太道謝落座,榮萬里問知還不曾用晚飯,便又吩咐廚下趕辦酒席。
咄嗟之間,酒宴中廳,榮萬里殷勤舉杯敬酒,酒過三巡,餚獻五味,方始停杯笑問道:“庵主為何未與朱峽主同來,此行意欲何往?”
寒月師大道:“自從衡山一役,我等雖然幸獲全勝,但朱峽主卻深感對滿酋的動靜,仍然相當隔漠,故此使我等分途北上燕京,設法進入禁宮,查探真實情況……”聲音微頓,目注榮萬里,笑問道:“近日來,不知堡主在江湖上可曾聽到什麼訊息?”
榮萬里搖頭笑道:“奇怪得很,近來江湖上非常平靜,似乎清虜的狗膽,已被朱峽主的神威嚇破,那些鷹犬們竟都變作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
寒月師太微微一笑,卻肅容說道:“話雖如此,但暴風雨將臨之前,大多有一種反常的平靜,萬望堡主多加註意才好!”
榮萬里連連點頭道:“多謝庵主指教,在下自當緊記!”
寒月師太謙遜了一聲,含笑問道:“關於那遁失的寶物,堡主回來之後,有否再去搜尋?”
榮萬里點了點頭,微露愧色地說道:“說來慚愧得很,這樁事情,在下回堡便立即率領門人,幾乎把周圍百十里以內的地皮都翻了過來,依然毫無所獲!”
寒月師太喟然微嘆道:“想是我輩德薄能鮮,不足享有這等神物至寶,堡主不必難過了!”
嶽龍飛想然想起一事,“哦”了一聲,對榮萬里:“老前輩還記得那一群露宿荒野的苗婦嗎?”
榮萬里點頭道:“怎不記得,少俠何故見問?”
嶽龍飛道:“當時,晚輩愚昧,妄加測度,以為那群苗婦也是到衡山紫蓋峰,去參加‘順天禪寺’的開光大典,可是,那天卻投有看見她們的蹤跡,顯然是晚輩猜錯了!”微微一頓,目注榮萬里,問道:“不知老前輩回來後,有否派人去追尋過她們的去向?”
榮萬里搖頭道:“一來事隔多日,已難追尋.二來老朽以為一群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