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盞茶時間,鬱承睜眼坐定,伸手將謝婉若拉入懷中坐於他膝上。
“殿下。”謝婉若嬌喚,藕臂輕勾住鬱承脖頸。
鬱承擁著她,嗅著她身上清香,半點也不想離開。
瞧著眼前水潤紅唇,鬱承喉間一滾,傾身吻了過去。
兩人情愫濃沉,一番纏吻下來,意動不己。
可今夜鬱承要去太子妃院中,謝婉若壓下心中滾燙,懂事道:“殿下快去吧,否則太子妃該等急了。”
太子妃曹慕雪知書達禮,每次有何不快時並不會首接同鬱承鬧,而是會去永寧宮告狀,明裡暗裡的折騰謝婉若。
曹慕雪很有分寸,不會做的太過分,一切都有理可循,讓人挑不出錯來,拿她無可奈何。
鬱承不想讓謝婉若和鬱晧臨受委屈磋磨,便是心中不願,也只能起身離開。
送走鬱承後,謝婉若坐到妝臺前,讓宮婢給她抹頭油養髮。
宮婢是謝婉若的陪嫁婢女映蓉,謝婉若同她十分親近,無話不談。
“娘娘可覺得委屈?”映蓉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明明是相府千金,才貌雙全,與鬱承身份相當,本該為正妃,卻硬生生被曹慕雪橫插一腳,只能屈居於側。
就連每月的初一十五,也必得忍著不捨勸鬱承去曹慕雪院中。
“怎麼會委屈呢,殿下的心在我這呢。”謝婉若對鏡淺笑,並不計較。
“可太子妃仗著有皇后撐腰,時常尋釁折騰娘娘,實在過分。”映蓉憤憤不平。
謝婉若笑道:“你覺得毓貴妃可委屈?”
映蓉一怔,隨後搖頭道:“毓貴妃獨得聖上專寵,怎會委屈。”
謝婉若道:“那你覺得我同毓貴妃有何不同?”
映蓉恍然。
謝婉若繼續道:“殿下如今羽翼未豐,難免受人掣肘,可他總有一天會登位,皇后也終會老去……”
到那時,曹慕雪便是能留得後位,也只是同如今的皇后一般,空有虛名罷了。
這些年謝婉若早己想透,女子以夫為天,名份只是空有其表,夫君寵愛才是實質。
就像毓貴妃,她除了沒有得到皇后之位外,什麼都擁有了。
物極必反,人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