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了再進宮來讓我瞧瞧。”
“兒臣知道了。”鬱崢認真記下。
三人又說了幾句話,毓貴妃命宮人呈上給鬱崢備的生辰禮道:“行了,你如今府中有妻兒等候,我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去吧。”
“兒臣告退。”鬱崢起身,帶著生辰禮離開。
瞧著他歡急的腳步背影,皇帝搖頭輕嘆:“成了家果真不一樣。”
從前的鬱崢也無處不好,只是清冷淡漠的不似凡俗人。可自打娶妃後,他日漸變化,沾染了凡塵氣,似是多了血肉般,變得更加真實鮮活。
“這才像活著。”毓貴妃欣嘆。
人生來就與萬物不同,就該擁有七情六慾,娶妻生子才是天道自然。
“行了,想想孩子該叫個什麼名兒吧。”皇帝一臉肅然。
鬱崢的第一個孩子,他要親自賜名。
毓貴妃輕笑:“還不知是男是女呢。”
皇帝從善如流道:“那就一樣取一個,都備著。”
“行,都聽陛下的,不過還是先用早膳吧。”毓貴妃招手,命人傳膳。
取名是件大事,非一兩日之功,急不來。
太陽緩緩升起,盡力將光芒灑向上京每個角落,驅散些許寒冷。
鬱崢回到王府時,姜舒己起身,正在梳妝。
“王爺。”見到鬱崢進屋,楮玉檀玉福身行禮。
鬱崢望向妝臺前的姜舒,溫聲問:“還要多久?可餓了?”
姜舒誠實道:“有一點。”
她昨夜晚膳沒吃多少,此時確有些餓了。
鬱崢掃向梳妝的楮玉。
楮玉趕忙道:“就剩下描眉了,很快就好。”
鬱崢聽後墨眸輕閃,上前道:“把眉黛給我,你們去傳膳。”
“是。”楮玉不敢違逆,將眉黛恭遞給鬱崢後快步去了。
兩人走後,姜舒仰望著鬱崢驚疑問:“夫君會畫眉?”
鬱崢一本正經道:“不會,但我丹青描的尚可,想來兩者差不多。”
姜舒聽的眉頭一抖,可想著今日是鬱崢生辰,不好掃他的興,只得硬著頭皮道:“那夫君試試吧。”
若不行,早膳後她再讓楮玉重畫好了。
鬱崢拉過幾凳坐下,如玉手指捻捏著青黑色的眉黛,左手輕扶著姜舒額角,認真給她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