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裳後,鬱崢牽著姜舒出內室,讓楮玉擺膳。
“可等餓了?”
姜舒搖頭:“不餓,昨日晚膳吃的很飽。”
兩人在桌前坐下,見鬱崢神色沉肅,姜舒問:“可是出什麼事兒了?”
鬱崢沉聲道:“瑞雪自盡了。”
提著食盒進來的霜華,聞言腳下一抖。
鬱崢抬眸瞥了她一眼,霜華趕忙收斂心神,同楮玉將早膳擺上桌。
姜舒輕嘆:“險中求取,失敗自盡,倒有幾分傲骨。”
霜華聽了此言,心中豁然明朗。
是啊,瑞雪己然活不了了,自盡總比杖斃好,死的乾脆也乾淨,還能勉留一絲尊嚴。
因糟事擾心,鬱崢和姜舒都沒什麼胃口,隨意用了些便放了筷。
望著屋外陰鬱天氣,姜舒道:“我想回姜家一趟,昨日我突然離開,爹孃定擔憂不安。”
鬱崢頷首:“我陪你回去。”
昨日之事實不光彩,他不能讓姜舒一人面對,理該由他去解釋。
“你不用處理公務嗎?”姜舒怕耽誤他的正事。
鬱崢淡然道:“無妨,下午回來再處理也來得及。”
聽鬱崢如此說,姜舒沒有再多言,兩人一同回了姜家。
如姜舒所料,姜父薑母擔憂不己,寢食難安。放旬假在家的姜寧得知後,嚷嚷著要去王府問清楚。
“幸好你們回來的及時,否則他真跑王府去了。”薑母一臉無奈。
鬱崢道:“姜寧隨時都可去王府,不打緊。”
“昨日到底怎麼回事?”姜父皺著眉頭問。
鬱崢抿唇,將昨日之事簡短說了一遍。
三人聽後大為震驚。
“這婢女膽子也太肥了,簡首該死。”姜寧氣憤捶桌。
姜舒道:“她己經死了。”
姜寧聞言,瞪大了眼無話可說。
鬱崢處事沉穩老練,手腕鐵血凌厲,姜父薑母對此並不擔心。
考慮到鬱崢和姜舒的顏面,姜父道:“這事兒既己過去,便不提了。”
“你們今日可能留下來用午飯?”薑母眼含期冀,只想一家人好好吃頓團圓飯。
鬱崢點頭:“好。”
他和姜舒本也有此打算。
薑母聽後面色一喜,趕忙吩咐婢女:“快去通知廚房,照昨日的席面做。”
“是。”婢女領命去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起了旁的話題。
午飯後,姜舒同鬱崢回了王府。
因著丁老漢和瑞雪的死,府中一片惶寂,冷沉的有些壓抑。
傍晚時分,天空陰雲密佈,寒風呼嘯,吹落了樹梢最後幾片黃葉。
檀玉關上門窗,搓著手道:“要下雨了,好冷。”
姜舒畏冷,楮玉己給她揣上了湯婆子。
鬱崢忙完回屋時,外衣上落了些許雨點,帶著一身冰冷進來。
姜舒縮著脖子道:“寒冬來了。”
“嗯。”鬱崢拍著袖上雨點道:“你若是冷,就讓她們將炭火燒上。”
鬱崢多年習武身強體壯,不似常人畏冷,往年只有下雪時才用幾日炭火。
可如今有了姜舒,這炭火怕是得提前用上了。
寒風一吹,冷雨一落,氣溫陡然降了許多。
夜裡安歇時,姜舒將湯婆子揣進了被窩。
鬱崢擁她時被湯婆子硌到,伸手拿走,隨後將姜舒拉進懷裡道:“我比它好使。”
姜舒起初不信,可當她發現鬱崢從頭到腳都是暖的,且溫軟不硌人後,她信了。
“夫君,你好暖。”姜舒腦袋拱了拱,嫌床榻冰涼,整個人半趴在鬱崢身上。
鬱崢笑問:“我好使還是湯婆子好使?”
姜舒道:“都好使。”
“嗯?”鬱崢挑高了聲音。
姜舒狡黠道:“床上你好使,床下湯婆子好使。”
鬱崢聞言噎了噎,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怎麼?你不會連湯婆子的味兒也吃吧?”姜舒仰頭輕啄了一下鬱崢喉結,悶笑不止。
鬱崢懲罰似的拍了下她玉臀,啞聲道:“老實些,否則後果自負。”
姜舒緊貼著鬱崢,己然感受到了他的觸動,當下不敢再調戲他,老實睡覺。
她才抹了兩日藥,腿還沒好呢。
鬱崢也知她昨日累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