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在做噩夢後,虛聲低喚。
“婉若,婉若,醒醒……”
鬱承費力抬手,輕拍謝婉若的臉。
謝婉若掙扎著醒來,大口喘息。
“婉若,怎麼了?”鬱承問。
謝婉若回過神來,靠近鬱承懷裡,後怕的惶哭:“殿下,我怕,我好怕……”
“別怕,我在。”鬱承擁著她緩聲安撫。
待謝婉若情緒平穩下來後,鬱承疑問:“婉若,你怕什麼?做什麼噩夢了?”
同床共枕多年,鬱承第一次見謝婉若被夢魘嚇成這樣。
謝婉若沒說話,只是緊偎在鬱承懷裡,似是嚇壞了。
鬱承見她不想回答,也沒再問,只是輕撫著哄她。
翌日,雨停了。
早膳後,陳太醫來了一趟,給鬱承例行診查。
“殿下心氣鬱結,於養傷不利,定要放寬心緒才好。否則身體上的傷好的慢,時日一久,心中也會積鬱成疾。”陳太醫眉頭緊擰,如實告之。
鬱承聽了,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謝婉若看了他一眼,送走陳太醫後給他傷處換了藥,又喂他喝了湯藥。
鬱承心緒不穩,又需靜養,是以陳太醫給他的湯藥中加了安神藥,鬱承喝完沒多久,就昏然欲睡。
謝婉若耐心等著,等鬱承睡著後出了東宮。
雨方停不久,地面上積著薄水。
謝婉若捏著手,踩著溼漉宮道,面色冷凝堅定的往冷宮去。
“娘娘。”守在冷宮外的禁軍行禮。
謝婉若道:“我想進去說幾句話。”
禁軍開啟上鎖的院門,恭敬道:“娘娘請。”
皇帝讓他們嚴守冷宮,不準旁人探望,但卻說了,毓貴妃和謝側妃可入。
“咯吱……”厚重生鏽的院門推開,謝婉若抬步走了進去。
多年無人居住的冷宮,院中雜草叢生,門窗老舊,廊柱斑駁脫漆,一派荒涼冷寂,與富麗堂皇的皇宮格格不入。
屋中的皇后和曹慕雪聽到動靜,慌忙出來檢視。
“母后。”謝婉若淡淡的喚了一聲。
見到謝婉若,曹慕雪怔了一瞬,隨後躲避似的回了屋。
皇后則驚喜過望。
她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