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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大半年前,不知怎麼的,南坪縣城裡有人辦起了大眾舞廳,這種大眾舞廳,可容納幾十百把人跳舞,而且經營者還請了縣劇團的樂隊來伴奏。反正縣劇團現在也發不出工資,到了面臨解體的地步,縣劇團裡的那些會吹拉彈唱的人,被迫無奈,就紛紛到這大眾舞廳伴奏什麼的。

舞廳的經營者,很是jīng通經營之道,為了拉攏客源,便採用了女士免票的辦法,當然男士卻是每人三元的門票,至於在裡面消費的瓜子香菸之類,自是另外算錢。

每到週末,南坪中學的青年教師,便興致勃勃的相邀前,董家輝在幾個朋友的鼓動下,跟著跳了幾場,漸漸地開始熱衷起來。

一來二,就成了那家叫有緣相見的大眾舞廳的常客。

如果僅僅是跳舞,就算動作幅度大一點,偶樂揩點小油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反正這些跳舞的男男女女,大多是為了尋找一點刺激,但董家輝就不同了。

不知道是怎麼的,那個穿著白sè長裙,身體苗條,略帶憂傷神情的女孩,引起了董家輝的注意。一天晚上,他鼓起勇氣,走了過,很是紳士地微欠身子,溫柔地道:“小姐,能請您跳支舞嗎?”

那個時候,小姐這一稱呼,並不像後來那樣帶有明顯的感**彩。

那女孩抬起如夢的眼睛,看到斯文的董家輝,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後款款站起來,任由董家輝牽著,跟著舒緩的音樂,進了舞池……

一來二,董家輝和那個女孩有了默契,那女孩告訴他,她叫秦豔豔,原來在縣絲綢廠上班,沒想到縣絲綢廠破產了,她也成了下崗職工,總之,其處境讓人辛酸同情。

董家輝的同情心,自然就氾濫開來,兩人在舞廳結識了半個月後,有一天晚上,董家輝知道秦豔豔一個人住後,就神使鬼差地自告奮勇送秦豔豔回家。

秦豔豔住在城北的一幢年代頗久的老房子裡,那是一個簡陋的單身宿舍,不大的屋子裡,擺了一張床外,另外就只有一桌一椅和一個簡易的衣櫃。

秦豔豔把董家輝讓到床上,自己則殷勤地燒開水,接下來,兩人坐在床上低聲話。

都男人是用下半身考慮的動物,董家輝這位教導主任也不例外,他和妻子結婚已有一年多,家裡有一個半歲的女兒,每天的柴米油鹽,還有女兒不時的哭聲,早讓他對平凡而繁瑣的生活,有了絲絲厭倦。這個時候,看到溫柔秀麗的秦豔豔,坐在自己身邊,自然就情不自禁的把她擁在懷裡,顫抖著伸解秦豔豔的衣衫。

就是這時,原本緊閉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然後幾個jīng壯男子,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後面的情節,如同套路一般。

董家輝被人痛揍了幾拳後,被迫寫下了三千元的欠條,保證一個月之內還清,這才狼狽地離開了秦豔豔的那間讓他心悸的屋子。

這不,接下來的這些天,董家輝想法設法湊了五百元,還給前來要錢的人,可他只是一名教師,一個月的收入,就只有那麼一點點,根本存不了什麼私房錢的。他自然再也湊不出錢來,他只得躲在學校裡不出來……

洪景天和杜少強聽完董家輝的敘,互視一眼,然後摸出煙來,一人一支,點上吸了一口。

“家輝,你知道是誰下的套?”洪景天皺著眉頭問道。

“都怪我鬼迷心竅,天哥,我聽那夥逼我還錢的人無意中提到彪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關。天哥,你可要幫我一把啊,如果這事讓人知道了,我就完了。”董家輝望著洪景天,略帶哭音道。

因為還沒到最後期限,那夥人還沒有跑到學校找他要錢,這事也就暫時沒有張揚出。不過,董家輝現在沒處籌錢了,那夥如果人沒得到錢,不定就會跑到學校來討債,董家輝可就沒臉見人了。

就是他妻子王佳麗,如果知道這事,不定也會把他逐出家門。

這真是羊肉沒吃到,反而惹身sāo,你董家輝冤不冤?

杜少強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這時突然插口問道:“家輝,你實話,你會那個秦豔豔,倒底發生關係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我敢對天發誓。”董家輝急忙道。

杜少強看著洪景天,沉思了一下道:“景天,既然這樣,那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吧。”

就算那夥人的,秦豔豔是他兄弟的女朋友,董家輝頂多就是抱了一下秦豔豔,兩個不是還沒上床不是。董家輝已賠了五百元了,對方總不能拿著一張欠條,就不饒不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