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柳若姒頭也沒有抬,直接吩咐道。
小丫頭出去,一會的工夫又走了進來稟報,說是柳若娟並不肯走,只站在院子當中,還說了,一定要來看柳若姒。如果柳若姒不肯見她,她就不走。
柳若姒是真的不想見柳若娟,甚至對於她到這裡來的目的也不屑於知道。
“你只說我休息了,一概不知道。她願意在哪裡站著,只隨她去吧。”柳若姒就道。一面就向常嬤嬤幾個笑道,“二姐姐以後可是侯爺夫人,她願意怎樣,難道咱們敢攔著不成?”
常嬤嬤和幾個丫頭也笑了。柳若娟的行為。常嬤嬤和幾個丫頭也是非常不齒的。
小丫頭就又出去傳了柳若姒的話。
屋內暖融融的,柳若姒很快就將柳若娟拋在了腦後,仔細繡自己手上的帕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卻是服侍柳二太太的大丫頭繡鸞走了來。
“……剛才有丫頭看見二姑娘站在姑娘的繡樓前,回去跟小丫頭們學舌,讓太太聽見了。太太打發了婢子來,外面雪下了半晌了,二姑娘總在這站著也不像話。太太吩咐婢子告訴姑娘,要不。就讓二姑娘進來,再打發她走也是一樣的。”
“我知道了。”柳若姒聽了繡鸞的話,略一思忖就點了頭,“繡鸞姐姐回去跟太太說,讓太太早點兒歇著。別操心這些事了。我這就請二姑娘進來。”
繡鸞答應了一聲,給柳若姒行了禮,就回去向柳二太太覆命。
柳若姒這才吩咐人,叫了柳若娟進來。
柳若娟雖披了一件大氅,但是在雪地裡站久了,大氅上落了一層雪,似乎將她的眉毛和睫毛都凍住了。進了屋來。被屋內的暖氣一烘,柳若娟忙脫了大氅,卻也露出一身的狼狽來。
柳若姒看了柳若娟一眼,如今她已經看清了柳若娟的真面目。柳若娟想要憑這樣的苦肉計讓她心軟,可是痴心妄想。
“二姐姐何必,我可擔待不起。二姐姐若不是想害我。以後還是不要再如此。”柳若姒開口對柳若娟說道,語氣和言辭都不太客氣。
“三妹妹誤會我了。”柳若娟在柳若姒跟前,儼然是過去在柳若媛跟前的模樣,不過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不同來。如今柳若娟有了底氣。甚至還有股子遮掩的極好的傲氣。
因為擊敗了柳若媛,就要去韓青定親,嫁進侯府去做世子夫人了嗎?只可惜,或許有別人將這個當一回事,但柳若姒卻完全並不將這些放在眼睛裡。別說柳若娟要嫁進侯府去了,就算柳若娟嫁進宮裡去,柳若姒依舊對她看不上眼。
“我怎麼會害三妹妹。咱們姐妹幾個,我其實一直最喜歡三妹妹,最想跟三妹妹親近。原先有許多事,三妹妹想來也明白,我都是身不由己。好在,如今大姐姐再無法害三妹妹了。”柳若娟在柳若姒對面坐下,陪笑著說道。
“呵呵……”柳若姒不置可否地笑了兩聲,柳若娟倒是撇清的乾淨。看來不出她所料,柳若娟這次過來,是想要博取她的好感,要和她“做朋友”。
這麼想著,柳若姒也不去攔柳若娟的話頭,只要聽她到底怎麼說。
柳若娟先是說了好些她的苦衷,隨後似乎是看到柳若姒繡了一多半的帕子來,就略顯諂媚地讚了幾句。
“三妹妹的嫁妝只怕就要準備停當了。三妹妹真是好福氣,以後穩穩當當的武揚候夫人,朝廷一品命婦!”柳若娟見柳若姒不說話,就又說道,一面又有些靦腆,其實是驕傲地道,“託三妹妹的福,我以後雖比不得三妹妹,倒也能掙個一品誥命。”
“俗話說,獨木不成林。我與三妹妹是嫡親的姐妹,永靖王府和貞定侯府又是世交,一個是宗室,一個是外戚,都是京城最尊貴的人家。我和三妹妹正該同心協力、相互護持……”
“且住。”柳若姒聽著柳若娟說出來意,微微挑眉,打斷了柳若娟的話。
“嫡親的姐妹,大姐姐與二姐姐可比我更親,二姐姐是如何待大姐姐的?我如何敢與二姐姐稱什麼嫡親的姐妹。什麼同心協力、相互扶持,就更不敢當了。二姐姐這樣的人,我可高攀不上!”
“三妹妹你……”柳若娟頓時就愣了,臉也漲紅了。她意料到不會順利,但還是沒有想到,柳若姒會拒絕的這樣乾脆,這樣不留情面。
“三妹妹何苦,”柳若娟硬生生地將柳若姒的拒絕嚥了下去,卻依舊不肯放棄,只是臉色越發的哀怨起來,“何苦因為大姐姐那麼一個人。大姐姐還害的三妹妹不夠嗎。如果讓大姐姐嫁進了侯府,只怕以後少不得要與三妹妹爭鋒,找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