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需要有個合意的人在身邊照料不是,現在只得劉伯一人在身邊怎麼夠。”
榮正橫了他一眼,自從那日之後,段譽就自作主張地將對他的稱呼從‘榮兄’換成了親暱肉麻的‘小正’,怎麼說他都不肯變回來,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我們平頭百姓家一直都是這麼過的,段兄大可不必把你那小王爺的嬌貴做派放在我身上?”忽然彎唇一笑,伸臂環住段譽腰身,貼在他耳邊曖昧道,“這裡雖然簡陋,但是我自在,想做什麼都沒人管。去了你那鎮南王府,萬一被你爹鎮南王發現你被我這樣那樣的……,只怕他老人家怒火攻心,拔劍相向啊,我還是呆在自己家裡安全些。”
段譽臉上一紅,“什麼我被你這樣那樣的,明明是你被我這樣那樣才對,後面那次是我怕你生氣讓著你的。還有啊,我爹他龍馬精神可一點都不老,你可別亂說話。要是被他聽到你叫他老人家,只怕要氣歪鬍子了。”
榮正被他逗得吃吃笑,一使勁,將人壓在身下道,“那我們就仔細分辨分辨到底是誰被這樣那樣。”
段譽看榮公子刻意迴避和他談以後之事,知道他是不願和自己同走的,心裡大為失望,只得自己安慰自己,大不了我勤快些,今後每年都來無錫住些時候陪著他,常言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天長日久的,小正總會被自己的誠意所動,同意和自己一起去大理。
當務之急卻是榮正的安全問題,他這麼易容隱居只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絕不會僅僅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為了不惹人注意那麼簡單,恐怕他有什麼仇家在四處尋他也未可知。
按理說,榮正若是女子,這時就已經該算是他段譽的老婆了,照榮正那個驕傲的性子,估計自己如果敢不封他做正妃,他一定會用那個據說是從無錫府衙裡借來的竹板對付自己,而且今後自己是一定不能納側妃的,否則肯定也要板子伺候,段譽自己想著有趣,暗道這樣的悍妻也不錯啊。
所以,放任自己的老婆身處險境之中那是萬萬不可的。
冥思苦想了兩天,段譽終於有了計較。榮公子不會武功,是個文弱書生,所以自己才會不放心他。如果現在教他練武,又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第一是他的年紀已大,不適合練了;二是自己也不怎麼會,無從教起。
而根據自己的經驗,打不過就跑實在是保命的不二法門,因此只要教會榮正‘凌波微步’,再教給他北冥神功,讓他依樣葫蘆吸走自己的一半內力,那遇到危險時逃跑的力氣和法門就都已具備,自己就算遠在大理也能高枕無憂了。
因為知道榮公子那人很是有些傲氣,段譽就不敢直說自己要教給他個逃命的法門,而是狀似無意地提起自己以前在無量山石洞中得到的那精妙武功牽涉到易經方位的地方,很多處他都還沒有參詳透徹,榮公子博學多才,就請他陪自己一起研究研究。
榮公子見段譽不對自己藏私,心裡很是喜歡,加上知道段譽的武功實在有些差強人意,厲害的時候是真厲害,不靈的時候就一點使不出來,這種情況在江湖上行走頗為危險,因此也願意幫他一把,藉機提點指導他一下。
兩人各懷心思,一起一頭扎進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研習之中,也不出去遊玩了,天天關在小院裡考證步法,探討經絡走勢。
直到一日段譽以演練為名,讓榮公子運起北冥神功,然後自己又送上門去,讓他吸走了泰半內力,榮正才恍然醒悟過來,“你其實是專門想讓我學的,對不對?”
段譽這些天累得夠嗆,剛又被吸走了不少內力,這時就軟軟地靠在椅子中笑道,“哪裡,是小正你才智過人,幫我參詳著就自己會了的,天資穎悟,無師自通,實在是讓在下佩服之極啊!”
榮正心裡感動,一時說不出話來。他自然是知道武林中人對武功傳承有多麼的看重,很多家傳絕學為了不會外流甚至是傳子不傳女的。
段譽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把這兩門精妙武功教給了自己,還哄騙著自己吸走了他的不少內力,其中的心意不言而喻。
榮公子自小就身負重任,父母耳提面命都是要他刻苦學武,不忘家訓,以完成祖上的遺命為畢生之志,待到長大後,他也確實是按照從小被教導的那樣去做的。終日辛苦奔波,家人,下屬都對他推崇備至,自然而然地認為他本就該是比常人都強的。
只有這個自己無意中領回來的呆子會這樣嬌慣自己,不認為他該高人一等,氣勢不凡,而是怕他有危險,千方百計的騙他學逃命之法。還慨然將自身的功力分給他,免得他需要逃跑時氣力不足。